第十六章 我就不说“要”（2/2）

而现在就是不一样，他行走在这条拥挤的小道上，拥挤的小道上山重水复，峰障回叠，而且是风风雨雨，里里外外都是泥泞，他有进入峡谷的深邃，惊险，有坠入激流的泉涌浪翻，更有钻进了一条深不见底的山洞，进不能深入，退又处处受制，终于，他有了那种欲罢不能的感受，他昏然倒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事，他终于听到了杨曦从千山万壑中发出来的一声叹息，唉……

只有一个“唉”字，表达了她一段无法言说的心理历程，也只有这一个唉，叫出了她一生中的渴望，只是太少了，一生中就仅仅有那么几回。

他们休息了片刻之后，杨曦笑对自己说，也是对高原说，我今晚留下来就为这？明天还要自己打车下乡，唉……

她又唤了一声，可这个“唉”，与刚才的那个唉，千差万别。高原说，我们夫妻怎么就不能向张怀西？你看张怀西的老婆牛玲，还是个乡下人，人家按时送上来给老张用……

杨曦说，那你也去找一个牛玲一样的女人，让你“用”！她重重地说了一个用字。又说，女人好像都是为男人而活着……她愣了愣，正色说，高原，你别背着我在城里做小动作？

高原说，我哪敢？

杨曦说，你呀，我知道你不敢！不过，你是有贼心，迟早要生事！

高原说，我不敢，真的不敢！

杨曦说，我先把话撂这，你一旦和谁勾搭上，我会让你后悔！

高原说，你怎么让我后悔？你和丁道修？

杨曦说，你放屁，我和丁道修是清白的，但是你若在先，我就说不定再为你守着！

这话的应验是在几年以后，也就是开篇我们说的高原在花卉园的“老地方”与苏娟偷情而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