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定性(2/2)
“喔。”他点点头,一副了然状。
“你什么专业?什么时候毕业?你住哪儿?”眼镜哥连珠炮般发问。
“查户口呢你?关你什么事儿!”牙套妹瞪他。
“就问问嘛。互相了解。不然怎么认识?”眼镜哥理直气壮。
“我是经济专业。今年就毕业了。我住在townhouse,离这儿有些远。”
“townhouse!买的还是租的?”牙套妹朝我大呼小叫。
“我哪知道?”我耸耸肩。
我们好像没聊过这些话题。我似乎也没问过。
“买的。”他一五一十。
“在什么位置?”牙套妹两眼放光。
“在studiocity.”
“有钱!”牙套妹向我做口型。
“至少得200万美刀。”眼镜哥伸出了两个指头。
“一套公寓的价格和北京北二环差不多。”他话锋一转。
“像我们这样的公寓吗?”眼镜哥问道。
“这边买房子麻烦吗?需要什么手续?”牙套妹抢问。
“其实买房和租房差别不大。虽说洛杉矶房价便宜,但是房产税太高。在美国买房其实就是租政府的房子。每年要付七七八八太多费用,远没有租房来的省心。”
“是吗?”牙套妹好奇。
“如果只是留学的话租房是最好的选择。你不用担心交税,不用担心忘了交税以至于房子被拍卖。”他笑道。
“难怪我家人给我租房子住。”牙套妹恍悟。
“而且在美国买房还没绿卡。”眼镜哥道。
“购房不能获得永久居民权。”他附议道。
“咱们这届好像都是租房,不像他们上几届。”眼镜哥问我。
“不知道。”我耸耸肩。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见天儿查户口。”牙套妹嘲讽。
“谁查户口了?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张猛不是提过吗?你忘了?”眼镜哥争辩。
“有吗?”牙套妹疑惑。
“没印象。”我耸耸肩。
“看来你们都忘了。张猛说他们那帮人都是自己住。他家住在pasadena,远哥是住在……远哥是住在哪儿来着?”眼镜哥忘了,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牙套妹。
“不知道!”牙套妹没好气。
“你记不记得?”眼镜哥问我。
“我都不知道芳芳能知道!”牙套妹小心翼翼地看了骆安一眼。
“奇怪,我明明有印象。他家住在,是在……”眼镜哥抓耳挠腮。
“belair.”
“对对对,就是这儿。”眼镜哥一拍大腿。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牙套妹讶然。
“认识。”骆安点点头。
“他当然认识远哥。还用说?”眼镜哥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什么叫还用说?好像就你知道得多!”牙套妹鄙夷。
“还用知道?这不是明显的吗?”
“什么意思?”我问他。
“对呀,明显什么?”牙套妹也没听明白。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吭吭吭。”眼镜哥猥琐地阴笑。
“什么情敌?”牙套妹不解。
“装什么糊涂!甭告诉我你没看出来。”眼镜哥向牙套妹挤挤眼。
“你怎么知道人互相认识?”牙套妹不服。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不懂。”眼镜哥得意地笑。
“我和王远早就认识。”骆安不动声色。
“我们同年来美,一起打过球。”
“至于情敌。我和他是情敌吗?”骆安把问题抛给我,神情严肃。
都怪眼镜哥多嘴多舌。他们两人怎能会是情敌呢?
他们是情敌吗?我不知道。似乎是,似乎不至于。
人人都不说话,屏气凝神,垂头丧气,似乎都在为自己的心急口快感到懊悔。
气氛十分尴尬,空气好像凝结成冰。
“咦?芳芳你去购物了?怎么不叫上我一起?”牙套妹打破宁静。
“没有购物。”我跟着出声。
“那你什么时候买的pucci?这是什么?包还是衣服?”
牙套妹指着沙发上的购物袋问我。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说也说不清。
“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你的?”牙套妹惊讶。
“算是我的。”我无奈。
“emiliopucci,这是时装品牌?”眼镜哥推推鼻梁上的眼镜。
“土包子。芳芳我能打开看看吗?”
“看吧。”我头痛。
只见牙套妹手中提着一件短款夹克外套,黑底印花,几何图案,手工重工钉珠。每一颗高级钉珠都是手工缝制,严严密密,错落有序,将刺绣夹克点缀得雍容华贵。衣服的整体风格丰富明亮,活泼俏皮,精致的几何印花完美的体现了品牌特色,彰显出这件意式高定品的个人风格和悠久历史。
“哇,太美了,你看这面料,这手工。芳芳你从哪家店买的?纽约吧。第五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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