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一往情深深几许(2/2)
也许是这些年她太多感情无处寄放,丈夫的冷漠,只能让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儿子。不知不觉中似乎只有儿子与她相依为命,可如今,儿子却不听她的话,护住另一个女人。她感到生气,这心绪很复杂,也许是女人天生的妒忌。
似乎是自己的儿子就要被人抢走了,她摇摇头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妈妈在你眼中是那般不讲理的人吗?难道我在你心里,是个随便动手打人的凶悍女人吗?青山,你太让妈伤心了。好,既然这样,我也不会拐弯抹角了。你要娶她,我可以同意。但是,她是嫁过人的,这点你也不能否认吧?光凭这点她就还不够格做我景家的儿媳。”
景青山道:“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景夫人道:“妾!她只配做你的小妾。而且,还得在你娶了雨菲后!”
景青山呵呵笑道:“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小妾小妾!晚歌是嫁过人,但我相信她依旧是清清白白的。我认定了她,决心不改!”
晚歌不由侧目望向景青山。女人的心思,总是和男人不在同一个频率上,何况她是那般敏感的人。他相信她是清白,那是不是说,若她真被秦文声碰过,他就不要她呢?景青山本是一句信誓旦旦的话,可到了晚歌心底,却成了抹不去的心结。
景夫人放柔声音道:“你父亲是一方元首,你娶个别人不要的小妾你让景家的颜面往哪搁呀!我同意她过门,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只要你娶了雨菲,台面上大家都好看。”
别人不要的小妾。七个字,字字如铁敲在晚歌心里。
后视镜里,秦文声决绝地离去。就在他决绝前的三天,他还在她耳边说,不离不弃。是啊,她确实是被人抛弃的小妾,这是抹不掉的身份,也是抹不掉的耻辱。
被景青山紧紧握着的手,有些颤抖。他该知道的,这句话对晚歌伤害多大。
景青山头一次对母亲怒道:“够了!妈,你一辈子被父亲晾着,你已经体会了这份苦楚了。为何还要把你侄女也推进火坑,让她走着与你一样的路?你于心何忍?你这样无疑也是让我走着与父亲一样的路。”
景青山没有再多说,提起行礼拉着晚歌夺门而出。景夫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捂着胸口颓然倒下。
汽车开到一出郊外,一片染红的枫林。
晚歌一直靠着座椅上却偏过头不看他,眼里已经氤氲起一大片雾气,眼泪摇摇欲坠。是委屈,是屈辱也是无奈。她不由又想起当初她对她母亲说的那句话,今生再无良人。
每每她这样沉默,景青山都能感觉到她的心绪的起伏,他扳过晚歌的脸:“对不起,这是我最后一次说这三个字。以后,我都不让你受委屈。”
晚歌摇摇头,缓缓抬起头望进他的眼睛:“景青山,我请你诚实地回答我,不要有一丝犹豫,不要思考立马回答我。如果秦文声已经碰过我,你还会如此待我吗?”
景青山皱起眉头没有立刻回答,晚歌失望了。
眼泪如同大雨倾盆而下,她哭着也笑着,摇摇头推开车门没有方向只想逃离这一切。
“晚歌!”景青山追了上去,晚歌发疯般的奔跑。在这入秋后的树林里,落叶堆积厚厚一层,每一步踩在枯叶上,都如心碎般那么清脆。
你是我最后的依赖,却也要丢弃我。我依靠你,你就是我的世界,可这世界却轰然倒塌了。
树林里刮起了风,有尘埃迷了眼。脚下一绊,刚好摔倒在一个斜坡边上。于是在景青山一声惊叫中,晚歌随着斜坡滚了下去。幸好坡度不算太高,刚好是一个小山坳。
一条小溪横穿中间,她落入溪水里。幸好石头上长满了青苔厚厚一层,她的额头刚好停在青苔前,否者一定要见血了。
景青山一路跌跌撞撞下了山坳,抱起她着急地叫着:“晚歌,晚歌你醒醒。”他用力掐着她的人中,她缓缓睁开眼,用力推开他。
晚歌脚上的鞋子早已经不知去哪了,刚才一拐,那刚复原的伤,又扭了。她想站起来,却疼得眼泪直流。
景青山向前扶过她,晚歌愤恨吼道:“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景青山抓住她的肩膀道:“晚歌你冷静一点,你先想听我说!”
晚歌只顾推他,摇着头喊道:“我不听!我什么都不想听!你说你不是秦文声,可你现在比秦文声还可恶!是我太天真,天真地以为爱一个人,不会在乎她的过往。原来我一直都错得离谱,男人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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