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花零(2/2)
我睁大眼睛看向声源处,继而瞳孔剧烈收缩,背对着我而立的人侧身看过来,而他刚刚遮挡的角度下,一个几近全裸的女子被绑在了十字木架上,四肢被缚住,眼睛上绑在白色细带……而她身上细细密密的扎着长针。
我想逃,对面相连的房间相继响起各种惨叫声,好像一脚踩空掉入修罗地狱……只觉得血一直冰到了骨头里,那种感觉有些疼,不剧烈,只不停地发抖,想哭又哭不出来。
“我们宫女子十有九个半都心狠,嘴里咬出血来也不会叫,因为叫出来也没有人心疼。”
春苓子就是个活例子,那天被打的晕死过去也不曾喊过一句疼。
“来这试针的都是犯了错想求活路的。”荣大使重新站正,遮挡了我的视线,“你要是受得住疼,就进来,把你的名字写在桌上签名簿子上。”
今日以前我定是受不住的,可是,今日之后,我受不住也得受……
我宁愿自己在做梦,可是肌肤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疼痛。
醒来时,入目的不是凝结着暗红色血污渍的十字实木架,而是纯白的纱帐顶,满室暖香,温宜沁人。
耳边萦绕的是清澈的笛音,也不是梦里的各种惊悚惨叫声。
笛声悠悠回荡,低回的调子合着缓慢的音律,透露出无奈的悲怆,带着无法言喻的忧伤。
这曲子,似乎能勾起了人心底深处最隐秘的伤痛,让人无法抑制地悲从中来。
出宫那日我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等在从御园去仁寿宫的路上,千盼万望,终于等到了他。
我把背在身后的手伸过去,还来不及念早已默读千万遍的话,那唯一的一朵嫩黄就在我的目光之下整朵从枝头掉落下来。
瓣都砸在我的小鞋面上,飘飘然的,顿时凄凉的散开,而光秃秃的茎还握在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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