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伊始（2/2）

更多的快乐是和家人在一起忙碌的过程，欢快的笑声和幸福的因子飘荡在屋子的每个角落。

炸的表皮酥脆的丸子堆在小盆里，徐徐冒着热气，偷偷摸上一个，顾不得烫到手指，咬上一口，满足的温宁凡眼睛都眯起来。看到憨态可掬的小宁凡，温外公欣慰的一直挂着笑容。

炸到色泽金黄的丸子和鸡块，酥烂的入口即化的五肉，喧软的香甜可口的馒头，留出一部分做晚饭，其余的都冷冻起来，春节时解冻后回锅加工一下，味道是不差分毫的。

饭后，撑的不想动的温宁凡摸着小肚子，靠坐在沙发上懒懒的打哈欠，吃过就犯困，这习性可不怎么好。

看到收好厨房的温外公拿出一叠红纸和笔墨，温宁凡来了兴趣，凑到温外公身边睁大眼睛看着。

温外公写的一手好字，沉稳刚强，大开大阖。铺好一张方形的红纸，洗笔、蘸墨，一个大大的福字一蹴而就，一种气韵浑然天成。

“外公，这是除夕要贴的春联吗？”

“哟，小凡真聪明，来，外公教你，这是福字！福星永照平安宅，好景常临安乐家，小凡就是外公的小福星！”温外公看到小凡对写字好奇，兴致大起的要教温宁凡学认字。

都知道不懂装懂会心虚怕穿帮，没想到这懂装不懂也很痛苦，纠结的温宁凡佯装文盲的日子开始了。

每天温外公都会抽出两个小时，先是认字，认会后便一笔一画的拆开来手把手的教小宁凡写字。

温外公惊喜的发现小宁凡学的很快，几乎不用再教第二遍，温宁凡就能记住，这也让温宁凡暗自惭愧，自己不是真天才，而是个装了旧酒的新瓶子。

天气渐渐的暖和起来，温宁凡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温外公每天都要大量的时间照顾他，自己的事情和生活习惯全部打乱，而且天天呆在家也是挺无聊的，虽说要好好的享受得之不易的童年，但也不想把美好的时光都浪费在面前流着鼻涕的小胖子身上。

温外公为了让温宁凡多和同龄的小朋友接触，最近经常带着温宁凡去邻居家串门，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对爷孙俩的事是心知肚明的，每当二人登门，总是叫家里的小孙子小孙女和温宁凡玩耍。

其中最喜欢温宁凡的就是这个沈奶奶家的小孙子，沈浩明。

沈浩明是个黑乎乎的小胖墩，沈家三代单传的小孙子，据说出生时小的像只猫儿，这娇弱的独苗苗可是让全家人严阵以待，小心伺候。沈奶奶一直坚信体弱就要大补，这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补下来，终于长成了小胖墩。稍大些就喜欢在外面疯玩的小胖墩又渐渐被染成了黑色。

“喏，黑小胖，给你，把鼻涕擦掉，都快要过河了。”温宁凡拿着一块小手绢递给小胖墩，当然，是小胖墩家的，他才舍不得把自己的给别人擦鼻涕呢！

“小凡小凡，我们去抓麻雀吧，烤一烤，可好吃了！”听到温宁凡叫自己黑小胖，小胖墩有点不高兴，这要是别人早就翻脸了。不过小凡真可爱呀，算了算了，不和他计较，还是一起去抓麻雀吧，他可爱吃了！

“不去，多脏啊，”温宁凡满头黑线的拒绝，“我待会要回家练字的，不出去了。”

小胖墩撇撇嘴，练字不好玩，他不喜欢，但是他知道写字是好孩子才会做的事，所以即使被拒绝了，还是兴高采烈的把自己的好吃的拿给温宁凡分享。

嗯，至少在这一点看来小胖墩是真的把温宁凡当好朋友哒。

嚼着甜甜的饼干，温宁凡思维飘远了。还是去上学吧，早早上学也想想办法尽快赚钱，外公的身体不能操劳，上一世温外公就是劳累过度又舍不得钱调养身体，才会早早的就去了，这一世换他来照顾外公，外公一定得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

“小凡有话要和外公说吗？”温外公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外孙一脸严肃的表情，瞬间被逗笑了，这是怎么了？

“外公，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我想上学。”温宁凡后背挺的直直的，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点，却不知道稚嫩的小脸故作严肃可爱极了。

“上学？小凡才六岁，怎么想去上学了？”温外公很意外小凡会有这个想法。镇子上的小孩基本上都是八岁才去上学的，偶尔有哭闹不止家里又舍不得的，十岁才上学也是有的。而且小凡虽然平时从不反对跟温外公去串门，但其实他是看得出来小凡和那些小家伙们不太玩的到一起。

“外公，我都长大了，想去学校学知识，不想在家玩，外公要去上班的。”外公的工作很清闲，每日也只是不到半日的班，偶尔不去也是没什么的，但累的外公天天围着自己打转是温宁凡不想的。

“小凡，外公……”

“外公，我决定了。你就让我去嘛，小凡想去上学！”正经严肃装不下去了，享受外公宠爱的愈发爱撒娇的温宁凡扑到外公怀里说道。

“好好好，外公让你去上学，到时候小凡就是小学生了，可不能这么爱撒娇了，知不知道？”温外公宠溺的轻拍温宁凡的后背，为小外孙的早熟和懂事感动的内心酸涩，这都是谁造的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