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八十章（2/2）

有的刽子手的鼻子，被打得，歪在了一边。

也有的，被打中面门，鼓起个大疙瘩。

都疼痛难忍地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地乱叫。

见此情景，朱四和赵管家准备命令抓人。

还没等他们张口，又听“噗、噗”两声。朱四和赵忠谦也惨叫着，抱着脑袋，倒了下去。

树上的人，随即跳下。舍申挥刀，砍掉了马鞍子上的木橛子。望四、腊梅立即把贵香架到马上。

舍申拉过从屋上跳下的浩东，搊上了马。浩东一手抓起马缰，一手拦定郭桂香。舍申用刀往马屁股上狠狠一拍。这匹膘肥体壮的枣红马，昂头“咴咴咴！”一声嘶鸣，驮着他俩冲开人群，飞快地向东北奔去。

等朱四回过神来，想命令团丁追赶时，望四、伟国已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舍申紧蹙双眉，“噌”声登上桌子，扯开洪亮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大声说：

“乡亲们，七十三岁的老淫棍朱四，看上十五岁的郭贵香，把她抢到家中，逼郭贵香和他拜堂。贵香宁死不从，他就栽赃陷害，要把贵香处死。除了这个白布包头的耗子，要了朱四二十块银圆”。

舍申说到这里，用手指了指头包白布的耗子，继续说：

“带领不明真相的村民，把贵香抢到他家，又死心塌地地帮他栽赃陷害外，大家可以问问，在场的任何一个证人，看是不是我说的这回事。”

被耗子逼来的几个人，一听耗子还拿了朱四二十块大洋，有一种被骗的感觉。都立即站起来，大声说：

“正是这样！”

听了证人的话，整个会场顿时大哗。痛骂朱四是不要脸的老淫棍，丧尽天良！罪该万死！

张家庄来营救的村民，都预先两三人盯住一个团丁。

有的用扁担、筐子把团丁挡住。

有的几个人把一个团丁挤在当中，使他动弹不得。

团丁中有两个朱四的嫡亲，想反抗，早被张家庄的村民制伏。

团丁大部分人，是穷苦农民的子弟，知道真相后，都不愿再为老淫棍卖命。

舍申提留着朱四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揪起。用刀逼着他说：“下令让团丁退下，下令！”

朱四弓腰低头地站在那里，面门肿得像个茄子，闭着眼不说话。

舍申旧恨新仇，一起涌上心头。把刀猛地一举，狠狠地说：

“不说，就一刀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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