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一个目的（2/2）

他还没说完，季祁已经打断了他：“现在我们开始讨论一下颜默被杀的案情。”

季祁没让颜骏把剩下的话说完，似乎是不想让我知道什么事。而我也能感觉出来，季祁现在对我似乎并不是那么完全放心。也是，先前我那样排斥和警方合作，他会担心也是正常的，因为他也保不准，我会不会转头就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沈泽。

但如果可以，我想告诉他，现在的我已经没了退路，和他们一样，我已经把沈泽放在了我的对立面上。

若是没在来之前又翻动了那本书，我可能还不会就此下定决心。

那本，签着我父亲的名字，他也曾在上面细心做过笔记的书。

——

“当初你为什么会冒充颜默的名字进到公司？”我先开口问颜骏。这件事情如果不搞清楚，别说我弄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就算是他们，也定是找不出凶手的真正目的。

听到我这样说，颜骏先是看了一眼季祁，见后者并未表现出制止的神色，他才对我说道：“因为我是受人所托，负责在你身边调查一些事。”

“受人所托？秦双城？”

“是。”颜骏肯定道。

这下子我终于有点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他让你调查的是什么事？”

“那时他只让我待在你的身边，注意不露出马脚，但还没等他给我进一步的指示，颜默……我弟弟就已经出事了。”

“不对，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是来我的家里借钱，说你的妈妈病重，急需要一大笔的手术费。”我出口反驳。

颜骏闻言眸色顿时暗淡了下去，场面也陷入了短暂的僵持，等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之后，他却突然开口道：“最后一次去见你的，其实是我弟弟。那时候我的母亲确实病重，颜默一直在医院看护着她，本来那一晚应该是我去见你的，但是我跟颜默提起之后，他却坚持要去。”

“他……为什么要来见我？”问到这的时候，我想起那晚站在我面前局促不安地男孩子，那时候我还奇怪，怎么颜默像突然换了个人一样。却没想到，那时候我见到的，确实是真正的颜默，但却又不是他。

“有一次他偶然看到我手机里你的照片，兴奋地跟我说，他见过你。他说自己还在一家面馆打工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把滚热的面汤洒在了客人的身上，不过那位客人很宽容，没责怪他，还安慰了他几句话。而那个客人就是你。我的弟弟我很清楚，平日里跟人说话都怕的要死，能让他有这种深情的，恐怕是已经喜欢上了。”

他描绘的场景太过轻淡和久远，以至于我已经记不起，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见过他口中所说的那个颜默。

“如果我知道，那一晚他回来的时候会被人害死的话，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他去。”颜骏的眼睛此时红的可怕，不过并没有泪水流出来，“原本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我跟季祁听到这里，都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

此时的我们，无法说什么话来安慰颜骏。因为我们谁都没有感同身受的经历，有时候不合时宜的安慰，只不过是在别人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罢了。

等颜骏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季祁才开口对我说道：“在你跳下悬崖失踪之后，我其实跟秦双城谈过一次。那时他以为你死了，神情痛苦愧疚，他不是个轻易表露出情绪的人，那个时候却有些失态。后来他跟我坦言，不管是颜骏，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刘乔东，到你的身边工作，都是为的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