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柳暗花明（1/2）

“对啊，昨天就是沈医生把你背过来的。啊，你那时候都没意识了，应该也不会记得了吧。”护士朝着我笑着吐了吐舌头，然后走了出去。

我仰着头呆呆地看向天花板，突然之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刚才我看了一眼墙上的吊钟，显示今天的日期是13号，我也清楚地记得，沈泽说要走的那天，是11号。

所以说，沈泽昨天并没有走，的确是他到我家里将我背到医院来的。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我非但没有觉得多么轻松，反而愈发不解起来。

正当我还在纠结沈泽到底为什么没走的这件事时，病房的门“吱嘎”一声被打开，我抬眼望去，是沈泽。

短短两天没见，他的下巴上竟然长了一些青茬。明明从认识他以来，他的身上一贯整洁，也看不出任何的憔悴狼狈。

我看着他，想说些什么，终究没张得开口。

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走上前来，将我扶起，后面还垫了一个枕头。

“一觉睡过来肯定是饿了吧，胡阿婆让我带了一些粥给你，待会儿趁热喝。”他挨着我的旁边坐下，暖暖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

“为什么没走？”尽管嗓子已经沙哑得不成调子，可看着沈泽，我只想问这一句。

“临上车前，我在想，如果下一秒你来了，我就不走了。可是你没来。”他的手缓缓下移，落在我扎着针管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我冰凉的指节，“坐上车之后，我看向窗外，心想着，要是你真的不来，我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轻很慢，我也不出声，静静等待着他说下去。

“我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再次站在手术台上，替人开刀，而且那人还是……我绝对不能放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