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终于坦白（2/2）

话已至此，好像没什么再说下去的必要。

我回头看了一眼幽深的海面，因为暴雨倾注的缘故，上面泛起了层层的波浪，看上去既美丽又可怕。

若一切的终结在这里，好像也不错。

没能死在那场雪崩当中，是我的幸运，也是不幸的开端。那沉寂在这无尽的海底，似乎就是最好的归宿。

那天，那面镜子上面写着——你的时间，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季祁，你想知道的这一切，其实是无底无尽的黑洞，一旦踏进了一步，以后就再也不能拔出了。如果是这样，你还执意要知道吗？”

我的眼睛被雨水浇淋地几乎睁不开，所以看向季祁的时候也是朦朦胧胧，好似面前的人不是他，又好像他已经走远。

不多久，季祁的声音如常传来：“是，就算是你说的什么陷阱黑洞，我也决定跳下去。”

我抬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仰头看了一下今晚的夜空，可惜的是，除了落进眼里的雨水，我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景象。

在死之前，想再看一眼美丽的星空，好像也是不可能了。

心里有这样的遗憾，我也不奢望着哪天能再补全。

季祁还在这，他想知道的那些，若我真的说了出来，不知能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他说了无悔，而且这一次，就让我自私一回。

我自己找出那人是不可能了，如果能有季祁代劳，那至少还有一丝希望，把那人揪出来的希望。

伴着雨声雷声，我的声音像鬼魅一样缓缓传出。

“季祁，其实我……能预见人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