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乔夏夏受伤了(2/2)
容姨一次次地强调乔夏夏的身份,每一次都是鲜血淋淋的撕开她心底的伤口,让那道反复无法愈合的伤疤变得更加清晰易见。
不仅如此,她还要撒把盐,时刻提醒着乔夏夏,无论何时都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她是囚宠,只不过是容绍言一时兴起用钱束缚着的宠物而已。
乔夏夏不回对容姨的言语侮辱,事实就是这样,她无话好说,只能用沉默面对,但是容姨的确被乔夏夏几次冲撞容绍言激怒了,她的情绪在躁动,想必在容绍言那里受到责备了吧。
“我告诉你,乔小姐,容先生是看你受伤了,所以暂时饶过你,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此放过你,你也别再妄想着玩些什么新花样,老老实实听话,安安分分的待在这里就好。”
“什么?我玩新花样?”
乔夏夏惊诧的瞪大双眼,她可以沉默,但是不能被人冤枉,不过乔夏夏的错愕,得来的是容姨一记冰冷的白眼。
她好像也不愿意再和乔夏夏废话些什么,放下药膏,转身走出乔夏夏的房间,房门有些不太温柔关上,房内顿时再次变得安静。
“呵!我玩花样吗?或许应该说,容绍言想玩什么花样,好让我一次次苦不堪言才对吧。”
乔夏夏的脸上,流露出被冤枉的难过,以及被人伤害之后的痛苦之色。
身上之前被涂抹药膏,传来冰冰凉的感觉,像是薄荷还有冰片,不停的往外冒着凉风,虽然稍稍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但是痛楚依然没有消失。
突然之间天翻地覆的巨变,在稀里糊涂的时候,就演变成了当前这种局面,乔夏夏隐去了眼底的迷惑不解,眼泪充满眼眶,瞬间将一双眸子染上浓浓的雾色。
她微微侧过头,让那些混杂着乱七八糟纠结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的滑落,发丝渐渐被浸湿,泪珠在发髻中被湮没,哭泣与难过,都由她独自一个人去承受吧。
即便容姨怒喝打断了乔夏夏的话,就算容绍言不肯承认,也依然阻止不了乔夏夏的疑问在心中一点一滴的滋生。
容绍言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难道是天生有暴力和虐待倾向?不过已经猜测到一点苗头的乔夏夏,总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因为她有那么一瞬间,从容绍言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叫做仇恨种子,在一点点地酝酿,用情绪与愤怒滋养,最终发芽萌生,演化为无情残忍。
“他恨我,他是恨我的对吗?虽然第一次的那个夜晚,我也曾问过这样的话,但是容绍言却没有正面回答,到底……到底他是不是真的恨我?还是……我想多了?容绍言果然是因为哥哥的事才会这样对我?”
反复忖思着,将过去时日发生的事一件一件拼凑,乔夏夏摇头。
“不对!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如果容绍言不是恨她的,怎么会有那样强烈的意识与坚持,非得要如此折磨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肯罢手?
若只是单纯的因为她不服从和反抗,才会触怒了容绍言酒醉之后的情绪,那也没有必要非得把她往死里打的份儿上吧?
从常理推断,如果容绍言没有精神类的疾病,也没有心理上的一些问题,那么他时而变得那样暴躁狠虐,就真的很有问题,着实值得乔夏夏去深思探知。
想法在一点一滴渗入,无论如何乔夏夏都无法抽离自己那已经渐渐入心入骨的思绪,她清清楚楚的感受灵魂的嚎叫。
深吸了口气,乔夏夏躺回到床上,重重躺下的力度又扯动了身上疼得神经,抓起被子蒙在脸上,暂时不要再去想,因为有些事,越想就越会觉得不安,她的头好疼,内心很悟迷。
容家偌大的别墅内,面积不小的户外游泳池,蓝蓝的水,映衬着湛蓝的天,原本明朗阳光四射的天,却因为坐在那里,并且紧绷着一张冷脸的容绍言,顿然失去了全部明艳的色彩。
从昨夜容姨领命,将昏厥的乔夏夏带回房间,并且她又被容绍言怪责之后开始,宅子里的那些佣人们,见到容绍言无一不是战战兢兢、似躲非躲,恨不得直接找条地缝钻进去,大家好像都把他当成了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触动爆发,全都唯恐避之而不及!
面对别人对自己的服从与害怕,并不会让容绍言觉得心里有多高兴,那种被人高高捧在天上的感觉,其实让容绍言十分反感。
大家对他犹如顶礼膜拜的虚荣,也不是容绍言所要追求的最高境界,因为由始至终,大家都是害怕他,其实说穿了,心里一定对他也很排斥。
容绍言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却因为他自身透出的冷冽高贵气质,震慑得那些人没来由的、打从心底里畏惧着这个男人。
长年累月,容绍言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他不会在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既然冷,那么就地冷到底,既然邪,就邪给所有人看。
“容……容先生,您的酒。”
一个年轻的小女佣,将手中托盘里的酒,与酒杯放在容绍言旁边的桌上,却被他自身透出的气势所震撼,手抖得厉害,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昨天管家被训斥的事,宅子上下都知道了,那么谨慎严肃的容姨都被责备,更何况像她这样的小女佣,真是越害怕就越怕做错事。
小女佣这样唯唯诺诺的样子,让容绍言看了就心烦,更加因为心情不好,脸色愈发的不好看,瞧着他的模样,小女佣更加紧张害怕!
她还是个初来乍到的新手,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偏偏就那么不合时宜的,手中还没放稳的高脚杯,啪嚓一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啊……这……”
小女佣顿时吓得冒出一身冷汗,如同魂飞魄散一般蹲在地上准备捡起,并且头也不敢抬的对容绍言连声道歉。
“容先生,对……对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收拾好,马上收拾好!您……您别生气!”
一声声对不起,一次次伴随着颤抖的道歉,使得容绍言的脑中,再次浮现昨夜那个不停反抗自己、誓死力敌一般的娇小身影。
她最初的不屈不挠,却最终在情势逼迫下,也是如此对他告饶,但是那种感觉,却绝对不是那种甘愿服从而没有个性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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