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集：大侠是怎样炼成的（2/2）

“也好，我向来也不习惯与一个将死之人多说废话。”司马淡然开口瞬间，腰间长剑已然温柔出鞘，那温柔的神情，犹如对着自己的挚爱一般，下一瞬间，他的人已动，剑亦同时而动。

黯月魔门，天魔秘身法。

刺血剑宗，穿云破电十三式。

两相配合之下，身影如鬼魅瞬现，剑影似电光火石，除了一闪而没的凌厉剑光，竟看不见其中蕴藏的可怕剑锋。

位列天下第一的杀手，在司马的心中，从来不曾轻视过任何的对手，一剑光寒，从来就只有生存和死亡。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自持身份留手，对于一个杀手来说，除了找死还是找死。

萧云飞恍若未觉的站在剑光下，手未动，身未动，剑也未动，他在等，等待司马剑锋彻底落下的那一刻。

因为在即将杀死敌人的那一刻，只要是人，他的心里都会渐渐放松，这是人亘古不变的习惯。

凌厉剑锋，闪烁着杀戮寒光，在即将斩落的一瞬之间，萧云飞的方才缓缓地按在了剑柄之上。

剑很快，快的让人看不到锋芒！

手很慢，慢的让人忍不住心急！

然而，就在黑衣司马的剑光即将触及萧云飞要害的瞬息，萧云飞终于拔剑出鞘，一剑破空，横贯天宇。

谁的剑快，黑衣司马，他的剑距离萧云飞的要害只剩下一分，然而，就是这最后一分，他却一生也不会有机会跨越。

因为，这一刻，他已经死亡。一柄剑，一柄快剑，在快不及眨眼的瞬间，刺穿了他的咽喉！

“好快的剑！”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满足，在萧云飞抽回长剑之后，淡然开口，原来，身为天下第一杀手的他，漠视的不仅仅只是对手的性命，连自己的生命，他也从来都不曾看重过。

萧云飞还剑归鞘，口中出声问道：“死亡在即，你似乎一点遗憾也无，难道你这一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什么吗？”

“后悔？那是什么？”司马淡然道：“作为一个杀手，除了杀人与被杀，从来不需要什么后悔，更不用提什么遗憾。”他看着萧云飞，平静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了几分满足的笑意：“能够死在你这样的高手手中，我很开心……”

是啊，既为江湖中人，能够战死在高手剑下，这岂非是一件值得令人开心的事情？

萧云飞点了点头，他明白司马的意思，口中当即淡然出声笑道：“你死之后，我会厚葬于你。”

“多谢……”生命的最后一刻，黑衣司马说出了人生的第一个‘谢’字，也许，他从来都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对杀死自己的人说出这个字来。

萧云飞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身体倒落，抛洒的鲜血，岂非是这江湖天地之间，最为凄美的场景？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生死之间，原来，这就是真正的江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