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双面都市（1/2）

摩纳哥的冬天有些微冷，但比起北海道，它就显得温和多了。</p>

蒙地卡罗大赌场迎来了两位一掷千金的豪客。</p>

起初是玩纸牌，李淳风在输光了桌上的两百万筹码之后，获得了他的对手们一致同情。</p>

“喝一杯怎么样，东方人。”一位俄国人拍拍他的肩膀，用华夏语亲热询问。</p>

这个家伙赢的最多，他的心情自然也最好。</p>

“你怎么知道我是华夏人？”李淳风接受了他的邀请，两人坐到吧台边，侍者送上了伏特加。</p>

看来这个家伙是老顾客，不用点明，侍者就知道他的口味。</p>

“哈哈，不是华夏人还能是韩国人？他们没有你这样的好脾气。”大胡子伸出手掌端起杯子，指着自己的胸口，“米洛夫。”</p>

“李青云。”李淳风笑着举杯，两人一碰而饮。</p>

“你的朋友？”米洛夫眼睛斜了斜，向他挤眉弄眼，说的是月婉幽，这女人正在吧台另一边观望。</p>

“旅行中碰上的伙伴。”李淳风明白他的意思了，这个肥佬想泡马子！</p>

有钱了怎么办，当然是挥霍！夜生活哪能缺少女人？</p>

“不是朋友？”米洛夫继续打探消息，他的想法也在暴露，眼睛里的猥琐光线随着酒精下肚，变得红红火火。</p>

“算不上，但是我可以介绍你认识她，”李淳风笑了笑：“价钱要自己谈。”</p>

“太好了！”俄国佬竖起拇指，点上一瓶上好的红酒，又让侍者预订一束鲜送过来。</p>

“她喜欢红蔷薇。”李淳风坏坏地笑着。</p>

“噢，红蔷薇，听见没有？红蔷薇！”米洛夫压低嗓音欣喜地吩咐侍者：“要摆满床头的红蔷薇！快去快去！”</p>

侍者匆忙打电话联系店，李淳风拉起俄国佬，走向月婉幽身边：“米洛夫先生想和你交个朋友，他是俄国天然气巨头，你们不如聊聊。”</p>

肥佬向他报以感激的眼色，笑着介绍自己：“美丽的小姐，我是米洛夫，斯克维奇……”</p>

月婉幽拿出了难得的笑脸迎接这个俄国佬，树大招风，既然来到赌场，有个人替她扛住其他讨厌的苍蝇，也是一种不错的办法，对于自己容貌气质的吸睛力，她还是很有自信的，这个晚上，听着陌生人的牛皮，打发无聊时光，并没有什么不好，只要不耽误正事。</p>

李淳风继续在赌场中寻觅机会，不是为了赢钱，而是要打听奥雷诺公爵的事情。</p>

纸牌赌桌上不适合八卦新闻的传播，每个人都想赢一大笔，转了几圈之后，李淳风选择在一处本地人聚集的吧台旁独自饮酒。</p>

拗口的法语让他再次败北！这些人的交谈完全听不懂，怎么打听八卦？</p>

思索一阵，李淳风放下酒杯，向赌场外大步走去。</p>

月婉幽的目光注意到他的行动，立即跟过去，俄国佬大声追喊，冲上去拉住月婉幽的手。</p>

一抹冷厉的光华在月婉幽眼底释放，刺眼的白芒闪过，米洛夫的惨叫引发了赌场内的慌乱！</p>

他的左手只连着一块皮，喷出的血和翻出的肉让人想到了刚刚剁开的新鲜猪蹄！</p>

“上帝啊！”有人划着十字昏倒。</p>

“叫警察！救护车！”有人大声疾呼。</p>

肇事者踏着冷酷的步伐，在拥挤慌乱的人流中走出赌场，却找不到李淳风的身影。</p>

“该死！”月婉幽站在街边四处张望，眼睛里怒火和焦虑被华丽的灯光填满。</p>

赌场旁的红灯区小巷，一位戴着墨镜牛仔帽的男人正两手插兜，寻找合适的猎物。</p>

那一扇扇玻璃后面的橱窗女郎，正翘首弄姿，向他发出诱惑信号，但这些洋妞真不是他现在需要的，尽管她们波大臀肥，功夫了得。</p>

走进深巷，站在门口的一个女人吸引了李淳风的注意。</p>

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却浓妆艳抹，打扮得枝招展，黑色吊裤袜和三点式内衣是身上唯一的布料，在这个冷风吹拂的夜晚，没有玻璃挡风，抱着手臂微微发抖。</p>

“多少钱。”李淳风停在她身旁，看到这个女人被浓黑眼影遮住的瘀伤。</p>

“三十欧元。”她眼神谨慎地注视着李淳风，脸上没有什么笑容，和那些职业女人相差太远。</p>

“如果你知道奥雷诺，我给你一百欧元。”听到熟悉的乡音，李淳风心中一喜，找对地方了，语言不通就是件麻烦事啊。</p>

这个女人眼巴巴望着他，点点头，招招手，向她的小房间走去。</p>

每个站街女都有服务的地方，她们租下的小房间可以为客人提供现场服务，当然，这只是低档消费，高级应召女郎不会出现在阴暗破旧的小巷里。</p>

房间里有一种发酸的味道，让人窒息，一个灯泡吊在天板，狭窄的床铺上只有一条毛毯。</p>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断了李淳风四处观察的动作，他转过头，看见墙角有一个篮子。</p>

“你的孩子？”</p>

“是，先生，求求你，不要走！”这个女人突然跪下来，抱住了他的腿！</p>

“你起来，我没说走啊！”李淳风急忙扶起她，心中涌起难言的酸涩。</p>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冰凌！同样的命运，凄惨的经历，再次复制。</p>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为什么要做这一行。”原本要问的问题，因为她的悲惨状况，被暂时抛到后面。</p>

“宋新诗。”她低声说道：“先生，你躺下好吗？”</p>

“不，我不是来找乐子的。”李淳风掏出几张钞票来，“你先拿着，告诉我，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沦落到这个地方。”</p>

“因为钱。”这个女人攥紧了他的钞票，“我需要钱，养我的孩子。”</p>

“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行？总比挨打好吧？”</p>

“不，我没有护照，没有身份，只有这样能赚到钱……”</p>

“不想回国？”李淳风轻声询问这个年轻的母亲。</p>

“不想。”</p>

“好吧……”李淳风叹口气，询问他最关心的问题，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弱者，谁也没有办法挽救所有穷人，所有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你知道奥雷诺公爵吗？”</p>

女人用力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