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情真意切 17（2/2）

张子峰说：“如果您这么想，那这件事就没救了，只有再往高了想，事情才可能有转机。”

唐晶不明：“往高了想？”

张子峰说：“这件事情，已经不是周家辉和您可以决定的了，而是一个高层事件。如果只是你们之间的斗争，那么胜负已分，可高层之间却胜负未明呀。”

唐晶呆了十多秒钟，猛一拍大腿，明白了。

……

唐晶的计划在悄然密布，没有人知道。

张力在龙王村已经呆了十天了，十天里，他跟着刘大春不断深入田间地头，不断地观察和了解在烤烟在龙王村的生长态势。

大约过了十天，那一垄垄用扫帚漫过的犁沟里就有小小的绿色生命萌生出来，带着羞法和伪弱的姿容呈现在主人的眼里。也使龙王村的庄稼人见识了烤烟。“唔！烤烟就这样子？”

“嗯！像芥茉，也像菜籽。”农民对庄稼的比喻总是恰当不过，烤烟的幼苗跟那呛人鼻膜的芥茉的幼苗几乎一般无二。如果刘小春对那些不认识烤烟的农民朋友说这是“抽的卷烟叶”他们准会惊得跌个跟斗，再也不会去跟什么烂货芥茉相比较了。为了防备烤烟细苗被早晨的晨露冻到，刘大春和刘小其用牛车拉了一车麦秸草撒到垄沟里，盖住了小小的幼苗。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烤烟飞快伸展，叶片扩大漫延，后开始拔节抽秆分出枝杈，更像芥末或者油菜的株形了；直到开花才显出与后者的本质差别来。油菜和芥末是司空见惯的碎金似的黄花，而烤烟的叶片却是大片大片，并且能却开出好看的花朵。

过时候，刘大春和他家的儿子刘小其，以及很少下地的老母亲，甚至怀着二胎身形相当笨重的妻子一齐到地里来了，开始收集扩大的叶片，龙王村的人对烤烟一直不熟悉，问：“这东西值钱吗？”

刘大春便用神秘莫测的话说：“这是烤烟。烤烟就是烤烟。经济作物嘛！”

刘大春告诉张力，市里的卷烟厂的烟叶一直是从外地进来的，他去烟厂了解后，自己专门去烟厂收购烟叶那的那个地方花子在价钱得了这包烤烟种子，刘大春说，他年初过商州下汉口时，花了黄货才弄到手这包烤烟种子。他说山里气候太冷，烤烟苗儿耐不过三九冰雪严寒，出外的龙王村的气候正好适宜。烤烟和麦子一样秋末播种，来年麦收前后收获，凡是适宜麦子生长的土地和气候也就适宜种植烤烟。他强调说，在外省那烤烟生产地的烟农教给他种植管护采收尤其是干晒提练的方法，告诉他烤烟现今的销路那就根本不成问题了。无论是乡下或是城镇，有钱人或是没钱人，普通百姓或是当官领导，都要抽烟。烟民的数量是任何政策都难以控制下来的，只是好的烤烟，可以说，烟厂不用说有多少收多少，刘大春坚信，这烤烟的收益绝对要对种植其它作物得到的收益要沉重得多。

得到这一系列深入一线获得的发展思路和诱人前景，张力赶紧回到村委会，提笔一挥而就，针对龙王村烤烟种植的天然优质条件加上行家里手，发展经济围绕到新农村建设，介绍了龙王的基本情况，分析了当地农民并没有充分认识到烤烟价值的原因，然后再深刻剖析了发展烤烟，刺激当地经济和政策支持方面的原因，采用了夹叙夹议的方式，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看着自己用心尽力挥挥洒洒写就有长篇调查报告，张力相信这份报告一定能为改善龙王村的新农村建设，配合古堡区创建文明城市作出有力的建设性意见，他信心十足地带着调查报告回到了古堡区。

……

张力在做实事，而唐晶不做实事，专心一门在心思在观察庄胜利和陈文在区里之斗，他在寻找机会。

其实，那次决定局里唐晶生死的会议就已经很明显了，这哪里还是计划局的事情。

古堡区区有一正三副四位区长，正牌区长庄胜利还兼区委书记，但是常务副区书兼副书记陈文也不容小惬，庄胜利算是年纪已不小可能随时就要隐退，而陈文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和庄胜利相互倾轧内斗，希望能占先机，在庄胜利退休后扶正。

副区长陈文和庄胜利之间的恶斗变得很明显后，周家辉重归区里时便立刻拜入陈文门下。他直接向陈文报告，这使得周晓得势力趋势，只能在细节上疲于抵抗。

而这次周家辉发难，就是走陈文的路线，庄胜利基于“只要敌人反对我们都赞成”的理念，算是帮了唐晶一把。

原本唐晶和黄晓华之间没有什么交情，可如今他们有了共同的敌人，这就说明他们可以连成一线。从这个角度来看，唐晶是因祸得福，凭空有了个大靠山。

想到这里，唐晶感觉事情果真有希望，不耻下问：“和周副总搞好关系这个好办，可问题是，古堡区、区政府给了我指标，如果完不成的话，周副总也没办法啊。”

张子峰一笑，这才切入正题，曲起手指，给唐晶安排了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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