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通气（1/2）

174 通气

秦正军阴阳怪气地说：“苗小东，一个小小的学生，刚踏实入社会，他去一趟省城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简直是……”他没再往下说，只是迈步至办公桌前，一屁股落了座。 </p>

牛宁宁伸出舌尖，舔了添干裂的嘴唇，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少时，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秦书记，苗进非正常死亡一案，虽然我们在新南市把刘仙阳和邢荣也欲深查下去的人按下去了，但没防到呀，就是苗家的家属去省城告状。”</p>

“神经病！”秦正军不以为然，粗声大气地打断了牛宁宁的话头，跷起二郎腿，烦躁地点了一支烟，吸了起来。</p>

牛宁宁尴尬极了，肉团才的胖脸由白变成了蜡黄了。</p>

屋内出现一种沉默的气氛。</p>

秦正军拧着眉头，紧抿嘴唇，眼晴望着窗外，思绪宛如风车般迅速地转动着。</p>

牛宁宁感到了失意，本想告辞，但又有些不甘，只是改换了口吻这样说：“秦书记，就凭我在公安局呆了多年的直觉认为，此事不得不防。”</p>

沉思片刻，秦正军仰首细声慢语地说：“你我是多年的知已，他的心情我咋能不理解呢？可我总觉得问题不大。你想，我都为了苗家的家属做了很大的安排，包括苗小东这小子，我都交代市委、市政府对他们妥善安排了，至于苗小东这小子不领情，他要再胡闹，他一个毛头小子，还能捅破天去了？”</p>

“不过……”牛宁宁还想插言提醒。</p>

“不过我想，苗小东即使是上访告状，无非是到省纪律……”秦正军接过话头，“这样吧，我马上给省纪委的书记关云打个电话，问一问情况再说。”</p>

……</p>

此时，关云接的电话正是秦正军打来的。</p>

“噢！是老朋友，您好！有什么事，公事还是私事？电话里说方便不方便？”关云对秦正军说话的态度十分客气。</p>

“你那里说话不方便？”秦正军问了一句。</p>

关云瞅了一眼苗小东，当即回答：“这样吧，我这里在刚刚来了一位客人，等我接待后咱们再谈。”</p>

关云策略性地结束了电话对话，扣下话筒，朝苗小东笑吟吟地说：“你有什么事，请说吧！”</p>

苗小东起初还真有有些拘谨，眼前这位领导平易近人的亲切态度使他不再感到拘束。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用充满希望和乞求的眼神望着关云，自我介绍说：“我是新南市的市民，新工作正准备毕业，我叫苗小东，是来上访告状的，我要告新南市的‘土皇帝’！”</p>

关云不禁一怔，投以惊讶的一瞥，问道：“‘土皇帝’？谁是土皇帝？”</p>

“新南市党政主要领导干部呗！”苗小东面不改色地回答。</p>

关云神态严肃起来，思忖片刻，平心静气地说：“照这么说，你是告新南市委书记秦正军喽！”</p>

“你说对了，正是他。”</p>

“有证据吗？”关云面庞上依然挂着敷衍的微笑。</p>

“证据当然有，没有证据不就成了诬告陷害吗？”苗小东振振有词。</p>

立刻，关云的脸上皱纹收缩成一道道深壑。沉吟了一会儿，他伸手按了一组电话号码，接着说：“你过来一下，我这里来了个上访告状的，你先搞个材料。”关云说完，回头对苗小说提出忠告，“证据很重要，必须确凿，否则就是诬告。诬告是有罪的。”</p>

这时，副书记兼办公室主任周礼虎奉命而至，当他跨进屋门，立刻发现沙发上坐着的人竟是侄儿苗小东，于是他完全明白了。</p>

苗小东带着疑惧的眼角偷偷瞥了一眼周礼虎，旋即垂下头，露出尴尬的神色。</p>

关云如堕五里雾中，瞅瞅周礼虎，瞧瞧苗小东，打量半天扭头朝周礼虎说：“怎么，你们认识？”</p>

周礼虎直接便道：“是的，我俩是亲戚。”一边说着，一边朝关云含首称是，面部挤出献媚的微笑。</p>

冰凉的汗水瞬间渗透了苗小东的躯体，他脸上显露出可怜兮兮的无奈，那痛苦绝望的神情令人怜悯。</p>

一番谄媚欺下后，周礼虎清了清嗓门，对关云说道：“其实，秦正军书记对我侄儿他们一家是很不错的，由于这个苗小东受别有用心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