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归路（1/2）

醒来时，阳光正好落在脸上，暖融融的，像被小猫的舌头舔过。

我有赖床的习惯，本想继续睡个回笼觉，但婴儿诡异的笑脸忽然浮现在我脑海里，我打了个冷战，顿时没了睡意。

睁开眼睛，才发现这里不是我的房间。身下的床铺很软，空气里有甜甜的香味，旁边坐着一只巨大的粉红色hello kitty。

左边肩膀很沉，抬不起来，我扭头一看，整个人顿时石化。

小汪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睡得香甜。她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做梦，嘴角边有一抹微笑，还有亮晶晶的口水印。

这里难道是她家？

我不会和她那啥了吧？

我猛地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只脱了外套和牛仔裤，里面的衣服都在。小汪穿着很卡通的睡衣，整个人就像考拉熊抱着大树一样，紧紧的抱着我。我努力抬起脖子，瞄了一眼我的小兄弟----它脸皮比我还厚，昨晚被热水淋到都若无其事，而且此时，或许是美女酣卧在侧的缘故，它又不老实起来，在裤子里膨胀。不过它这么有活力，恰好说明我和小汪之间没发生什么。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我松了口气，不过说实话，作为一个身体需求正常的男人，啥也没做确实也有些遗憾。

小汪身体忽然一颤，从梦中惊醒，一双大眼睛带着泪，她抬头望着我，我也在看着她，她忽然惊叫一声，转过身去，用被子蒙住了头。

气氛又有些尴尬，我赶紧从床上溜下来，发现外套和牛仔裤都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我抱着衣服跑出卧室，没忘记随手把门带上，在客厅匆忙把衣服穿好，过了十多分钟，小汪一脸羞涩地地出现在我面前。

“飞哥，昨天你忽然晕倒了，怎么也叫不醒。后来张姐找来值班医生，说你没病，就是太累了。我不知道你住哪儿，就把你带回我家来了。”她不敢正眼看我，低声说道。

我的记忆断片了，记得的最后的事情，就是婴儿可怕的笑容。我忍不住问她：“你看见那婴儿的笑容没？”

她有些诧异，“飞哥，刚出生的婴儿，哪里会笑？”

她就在我身边，居然没看见？这事儿越来越诡异了。

下楼梯的时候，她走在我前面，忽然脚一滑，整个人向后结结实实倒在我怀里，女孩子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忽然有些眩晕，觉得这一刻很是美妙。

这时候楼下传来脚步声，张姐走上来，正好抬眼看见我们。小汪急忙站直身子，和张姐打招呼，神态显得有些不自然。

张姐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好几次，这情形傻子见了都知道，我们肯定是从她家里出来的，但她什么都没有说。

到了医院，我赶紧去找婴儿她妈，昨天没帮上忙，我也很抱歉，但是那个婴儿身上一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被吓着了，不想再和他有牵连。

婴儿他妈眼睛红红的，见到我，忽然抓住我的衣服，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娃，我的娃啊。”

我正想安慰她，她的话却让我猛然一哆嗦。

“可怜刚生下来就死了啊！”

死了？

一股寒意忽然从我脚底升起，她还在絮絮叨叨念叨“检查不出病因，怎么就猝死了”之类的话，但我根本听不进去，猛地挣脱她的手，跌跌撞撞跑回办公室。站在窗口，阳光充足，我却依然忍不住发抖，婴儿的笑容，一次又一次在眼前浮现。

座机忽然响起来，办公室没其他人，我战战兢兢拿起电话，就像是电话那头通着阴间一样。

“喂？”

一个低沉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居然是主管人事工作的副院长，通知我被医院领导层一致推举，下周去全国赫赫有名的首都医院，参加为期一年的培训。

听筒咣当一声摔在桌子上，没想到医学界的北大清华竟然能够轮得到我！真的是幸福来的太突然！

人一旦忙起来，时间就嗖嗖地过，不知不觉，我在首都已经培训两个月了，这一天刚刚下课，我接到了张姐的电话。

“小林，培训辛不辛苦？”她笑呵呵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