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尾声之死才是解脱（1/2）

“歌儿，对……对不起。”’北辰卿微微垂下了眼眸，掩去了眼底的一切情绪，嘴角也绷紧了几分，苍白着薄唇颤抖着。</p></p>

慕挽歌听着北辰卿的话语，心口一缩，一时说不清自己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滋味。他现在对她道歉，有什么用，父亲已经死了，他的这声道歉，能够让父亲起死回生吗？绿茵赤练已经死在他的手下了，他的道歉，能够让赤练绿茵起死回生吗？野萼已经被他毁了，难道他的一声对不起就能让被毁掉的野萼重新开放？</p></p>

慕挽歌心中有些不悦。</p></p>

北辰卿似乎也意识到了慕挽歌情绪的不对，嘴角一勾，挑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声音也低沉了几分：“歌儿，我知道，让你原谅我，根本不可能，所以，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是希望你能幸福的活着。”北辰卿声音温柔，平静无波，话语中的关切之意也是那般的真实。</p></p>

慕挽歌闻言，却是冷哼出声，话语中带着几分愠怒的味道：“幸福？没了祭渊，我一个人如何幸福得下去！”慕挽歌说到后面时，话语沉寂了几分，里面隐隐带上了愠怒之意。</p></p>

北辰卿闻言，淡淡一笑，声音中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对……对不起。”</p></p>

慕挽歌闻言，抿着唇没有说话，头微微一偏，转向了别处，不再对北辰卿投去多余的一瞥。</p></p>

北辰卿等了许久，仍旧没有等到慕挽歌的回话，北辰卿心中就已经知道，只怕要让慕挽歌原谅自己，不容易。</p></p>

“如果，有这个，你……会原谅我吗？”北辰卿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味道，那股珍视小心的意味，让慕挽歌不自觉的便收回了目光，凝眸看向北辰卿，不由得眼前一亮。</p></p>

他的手指间，竟然夹着一支枝，而那，颜色艳红，正是野萼无疑。</p></p>

那一刻，慕挽歌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就飞出了嗓子眼，高兴得她几乎就要唱出歌儿来。</p></p>

“怎……怎么会？”慕挽歌双眸微瞠，难以置信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北辰卿，语声惊奇地问到。</p></p>

“呵呵……”北辰卿闻言，唇角不可抑制地就溢出了一串轻笑声。虽然他眼睛看不见，可仅仅只是听慕挽歌说话的语气，北辰卿就能大概地猜出来慕挽歌面上的神色变化。</p></p>

所以，他能够猜出，此刻，她一定是弯月眸微瞠，眼底俱是不可置信之色，而且，她心中一定是高兴的，她高兴，他也就高兴……</p></p>

“这个……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妹妹……”北辰卿一双碧海蓝天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慕挽歌，眼底看不出来情绪。</p></p>

最后两个字，北辰卿说得极为缓慢，吐词也异常的清晰，虽然声音说得极轻，可却被慕挽歌清清楚楚地听在了耳中，那妹妹两字，让慕挽歌身子猛地一震，然后完全的僵直在了原处。</p></p>

“你……”慕挽歌咬了咬唇，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才继续说到，“这野萼，你刚才不是已经把他给毁了吗？怎么还……”刚才，她明明亲眼看见，北辰卿把那野萼捏碎在他的手中，为何，现在这野萼却好端端地拿在他的手中了呢？难不成……野萼不止一朵吗？</p></p>

“刚才那都是假的，这……这才是真的野萼。”北辰卿声音低了几分，嘴角一勾，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抬眸，目光悠悠地看向慕挽歌，目光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可里面的“献殷勤”之意却是那般明显。</p></p>

他缓缓的伸出手，手掌摊开，将捏在手中的野萼，直直地摊到慕挽歌面前，示意慕挽歌拿过那支野萼。</p></p>

慕挽歌垂下眼睫，纤长如同蝶翼的睫毛，遮挡住了慕挽歌眼底的情绪。</p></p>

“我……不会原谅你的。”慕挽歌抿了抿唇，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才低声说到。</p></p>

北辰卿闻言，拿着野萼的手，不由得一僵，面上闪过失落之色。</p></p>

他就知道，曾经，他做出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他……</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