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职场环境（2/2）

“啊天水，我记得你。”李主任挺和气的，问她们喝不喝茉利茶。

“我们刚试吃过烤鸭甜品，正觉得有些腻。好呀！”天水道过谢，坐下来。

小田忙抢着去烧水，李主任正好和天水聊聊。

“上次泡泡带你来，你说的那些话，我还记着呢。你当时说什么来着？烤鸭甜品这个主意从甜品本身来说只能做到不太错，因为本身思路就有问题？我当时就想，哎哟，这个小姑娘了不得，跟泡泡总经理一样敢说话！”

“让李主任笑话了。”说得天水也想起来那天自己的发言，挺不好意思的。

“可是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你拒绝了来任职，后面来的那个小伙子出来的东西也不行，现在卖得不好，幸亏你能回来！”

“我压力也很大，于是这不来跟您请教来了。”

小田的茶沏来了，天水拿起盖儿，学着吹了吹漂浮在面上茶叶片，香气是挺浓的，但是天水喝不惯这浓郁的味道，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其实烤鸭啊，就跟这茉利茶一样，是只适合北京人口味的东西，服这儿的水土，但是要做到全国，问题就来了，很多人吃不惯啊。你说本来就很多人吃不惯，还要在未消化烤鸭文化的基础上再做什么烤鸭甜品，肯定有很多问题。”

“您说得都对，但是泡泡做烤鸭甜品其实只是借烤鸭文化做产品，这个思路没有想这么长远的……”

“所以这就是你的功课了嘛，我只管做我的烤鸭，维持老北京的的味道就好了，但你就不同了……”

李主任的话没有说完，他知道天水要做甜品不可能用原来的烤鸭配方，一定会要改良。

但这改良，他不太喜欢，滔滔不绝说了一些他的意见。

第二次见面，天水没有说太多，通过这次谈话，她基本知道了泡泡公司里的人员状况，她作为年轻一辈，确实没有一定的魄力，是不敢这样挑战长辈级的老员工们的。

回到办公室之后，小田逗趣说：

“看来这个计划除了泡泡自己有信心，其他人都不乐观呀。”

天水笑了笑，没有说话。

下班回家的时候，思凡来接泡泡，出来时在电梯里好巧遇到天水，看到她也准备下班，忙叫住她。

“你不如跟我们一起走？”

天水当然觉得那幅三人在车内的景象很奇怪，而且尴尬，有些惊慌失措的摇起头。

“不用了，你们两个人可以说说话，我坐地铁也很方便的。”

泡泡看看思凡，又看看天水，那一秒钟的停顿让天水耳根发热。但泡泡还是笑着附和着说：

“是啊，思凡说得对，你跟我们一起吧！天水，我们都回一个家不是吗？”

泡泡的语气并无不正常之处，反倒有因自己的不热心周到而感到抱歉。天水心里却是怕思凡做得太明显，会引起泡泡怀疑，便还想拒绝。这时思凡又说：

“我让你和我们一起是因为怕泡泡一路上有什么需要，比如不舒服啦，要上卫生间啦，你可以照应她，客气什么呢？”

泡泡再一劝，天水就只能听从安排了。

从公司里出来，天水好几次看到思凡从后视镜往后看到自己和泡泡坐在后排，泡泡闭上眼睛在打盹，而她却不能佯装睡着，只能一路忍受着思凡的灼热目光。

比职场上的工作难题更让她感到憋闷的，大概就是处于思凡和泡泡这样的关系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