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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苍天在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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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仕立“吐烟圈”的样子极其的悠闲，好像这里并不是“大牢”，而是他那豪华得如皇宫的办公室。 姚海亮“参观”过吴的办公室，全套桌椅都是从意大利进口的，桌子上的电话、台灯都镶嵌着宝石，里间卫生间的马桶上也镶了金边……办公室里每一个物件的摆放都是风水大师精心设计出来的，据说，但凡是有他居住办公的地方，都要这么做，不然的话，会坏了吴家的“风水”。</p>

“土皇帝”，这是姚海亮见吴仕立第一面时留下的印象。和一般的贪官不一样的是，这种土皇帝往往更难啃，吴仕立正是这样的人。之所以难啃，是因为这种人没有底线，更没有逻辑，说出来的话往往是刚刚说完自己便立即否决。有不少次，都是询问的笔录制作完了，到了让他签字确认的时候，他赖了账，或者在笔录上写上：我文化水平低，你们写的东西我看不懂……而不是象正常嫌疑人那样写“属实”还是“不属实”。如果不是王伟“硬逼”，对着审讯录像一个字一个字地和他较真，连最基本的笔录都不会有。</p>

在回科里讨论这些录像资料和笔录时，大多数侦查员还是认为，虽然吴仕立故意在关键性问题上颠三倒四地玩小聪明，但如果把这些录像的“重点片断”联系起来，他也算是招认了的。</p>

但姚海亮知道，这次是时间短，任务重，如果再像以前那样和吴仕立“玩”下去，别说四天，即使是四十天，也结不了案，再说这种拖泥带水的供词如何交到下一个环节。市里的会议精神很明确，是在短时间内拿下，看来，不和这个“土皇帝”动点真格的是不行了。</p>

吴仕立继续悠闲地吐着烟圈，当最后一个烟圈离开他嘴巴的时候，在他面部的正上方，已经有数个大小依次排列的圆圈了，这些环形的烟雾整齐地排列成了一个螺旋形。高手，确实是高手，姚海亮知道，表演完这个，吴仕立差不多该说话了。</p>

然而，让姚海亮有些“意外”的是，吴这次并没有在吐完这些烟圈后罢手，而是又加演了一个环节——吴仕立的嘴巴突然变尖，随着这个动作，一条由烟雾组成的直线从他的嘴巴里吐了出来，疾速地穿过了那个规则的螺旋形的中心……</p>

“姚老弟，怎么样，功夫吧？想学吧，我教你，这就跟和女人相处似的，是男人都想出点彩，但要把这彩出得精彩，得有耐心，更得有点灵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