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 会杀人的“善心”（2/2）

林昕看了看那车子一眼，“袁先生也很早啊，推着这玩意是什么法宝？”</p>

袁垂拿起了一个盖子，立刻就冒出了热腾腾的白烟，“龙泉家的龙二少爷，让我煮了这么些面和粥，准备用来分发给村子里的贫民，我现在就送过来而已。你们也是来龙泉家的？听说龙老爷子和他的大公子到山东了，府上只剩下二少爷，不过如果你们是要探听什么情况，最好找他，因为他恨好说话的，知道的东西又多。”</p>

慕千成摆了摆手，“我看也没什么好调查的了，随便走走，老蹲在城里，很久没有吸收这么新鲜的空气，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你忙自己的，不用招呼我们”，说完，就拉着林昕离开了龙泉的大宅子，快步回到远处的一颗大树头下，邮差田举正在那里等候，身旁还站在一个矮矮、偏胖上了年纪的老妈子。</p>

“这么快就见完少夫人了？”，田举颇得意地迎了上来，显然他是已经办成了事，把他说过的佣人徐大娘找了出来。</p>

慕千成点了点头，“看来田先生的效率比我们还要高，这个协助办案英雄的称号是当之无愧。”</p>

田举连连点头，“不是我自卖自夸，我既然答应了两位大人的，又怎敢忽悠。这位就是龙泉府上，老二少爷和二少***贴身女佣，徐大娘，还负责照顾他们的公子。”</p>

慕千成对着这老妈子微微点了点头，“我也不想对大娘隐瞒了，这位是天津安全站的林站长，奉令来调查一些很机密的案件，可能涉及到需要一些龙泉家的**，希望你配合。我们会给你保密，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曾向我们透露过信息。”</p>

本来还卑微地站在一旁的老妈子突然喊了起来，“这两位大人，你们需要我帮别的忙，那我是不敢拒绝，但你要我说自家的事，我可不敢，若给龙泉老爷知道了我帮外人来调查他，我是死定了。若不是田举没有告诉我这些事，我可不敢来。”</p>

慕千成示意她先冷静，“我们只是需要这些信息来辅助破别的案子，跟龙泉老爷无关。”</p>

“无论怎样，自家的事，我都是不能说的”，这老妈子门牙都已经少了几颗，但口风却很紧。</p>

林昕把手伸入怀里，“不说是吗？”</p>

慕千成还以为她是要掏钱出来买情报，谁知林昕把却枪拿了出来，还顶着老妈子的头，“我可以跟你说，在调查期间我们是杀人无罪的，你若敢拒绝或是撒谎，我立刻毙了你，甚至连龙泉全家老幼都会受牵连，而你现在只要回答了我们的问题，我保证你们所有人都不会有事，我也不会把见过你的事说出去。”</p>

这老妈子吓到突然软瘫了，若不是田举拉着她，就要跪坐在地上，但她嘴里还是道：“算我跪你了，官老爷子，你就不要逼我了。”</p>

林昕把枪头压得更低，“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你就回答愿意配合还是拒绝到底就可以了。”</p>

老妈子把双手举过了头顶，又惊又怕，嘴唇在微微动着，就是说不出话。</p>

“好了，好了，这老妈子都上了年纪，何必吓人”，慕千成轻轻把林昕的枪拨开，然后又道：“大娘，你也不用害怕，不如这样，你先听听我到底要问什么，才决定要不要回答，不是更好，或者我问的问题，就算龙泉老爷知道了，都不会怪罪你的？”</p>

之前已经领教了林昕的硬，现在慕千成说些站在对方立场上可以接受的软话，这老妈子的态度有后退了，“那官爷你就问吧，能答的我一定答，不能说的就请你不要逼我了。”</p>

慕千成点了点头，“大娘进入龙泉家多久了，你来的时候龙姬二少奶奶可进门了？”</p>

“二少奶奶已经进门了，还怀有了二少爷的骨肉，我就是那时进来照顾她的，后来小公子出生了，我就当起了他的奶妈，一转眼就在龙泉家这么些年了，不过都是给二少爷两口子服务。”</p>

慕千成微笑看了林昕以下，也不知是说还是自己能够敲开对方的嘴巴，还是说接下来的问题，林昕会感兴趣，“那他们夫妻俩的感情怎样？”</p>

“非常好，堪称模范，尤其是龙二少爷”，老妈子竖起了拇指，“可是疼自己的妻子疼得不得了，有一次他看到二少奶奶在看一张龙伦的旧照片，我当时就想坏事了，这夫人居然还记挂着以前的情人，我还准备劝架的，没想到二少爷却说，这照片只怕不能保存太久，过两天他找个师傅来，给龙伦贤弟画一幅相吧。你们说这么疼自己老婆，和有气度的丈夫多吗？”</p>

林昕哼了一声，“但怕是做贼心虚。”</p>

“二少爷怎么会心虚，他可是连酒都不沾的好男人”，徐大娘显然是错误理解林昕的意思。</p>

慕千成继续道：“那二少奶奶在家人中口碑怎样？”</p>

慕千成这些问题不但令徐大娘难以理解，连林昕也觉得很奇怪，而且他接下来的问题，将会越发带些黄黄的色彩，只不过这看似不知所云的问题中，却会藏着破案的关键。</p>

而那东西只有慕千成这种智者才能看得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