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2/2)
“吃完还是打个电话吧,曦颜的脾气你知道的,说不定这会儿还在抹眼泪呢。”顾曦颜的敏感和脆弱一如隐忍和退让一样来的习惯成自然。
“是不是我把她惯坏了?”薛子墨看着任雪问,想想刚才居然在他怀里还敢上蹿下跳,人来人往的路边上,丝毫没有一点顾忌,真是让人无奈,“只会站在自己立场想问题。”
“她只对你这样,只能说明你的特殊性。”以前任雪时常以顾曦颜的角度开导她,现在却又得站在薛子墨的立场来劝慰他。
“人人都说婚姻是围城,但要保证这围城的坚固,也不容易。”薛子墨站起来把面盒丢进垃圾桶。
“人这一辈子,遇到爱不稀奇,很多人都爱过,难的是爱到底。”任雪知道成年人学会的重要本领之一就是要在别人的家事和自己的私事上闭嘴,但自己好像越来越泥足深陷……
“也许最好的爱情就是彼此做个伴,不要束缚,不要缠绕,不要占有,更不要从对方身上挖掘到意义,那是注定要落空的东西。”薛子墨当然有自己的期望值,他想让顾曦颜没有心理负担,他希望顾曦颜能够有个目标,他希望顾曦颜能真正和老妈成为一家人,他希望顾曦颜能够真正明白他的苦心……
“你说的根本不可能,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伴随而来的自然有束缚、缠绕、占有,当然希望能对方身上寻找彼此的意义,所有的适合都是两个人的相互迁就和改变,没有天生合适的两个人,但两个人朝着相同的方向努力就是最好的爱情。”任雪对于薛子墨说的不能苟同,女人和男人的观点永远存在着差异。
“我忘了你是专家。”薛子墨看着有点激动的任雪,他怎么可能说的过她呢?他的观点是一家之言,她的说法是有理有据。
“专家也当不了庄家不是?还不是把自己输的一塌糊涂,血本无归的。”生活确实能给人开玩笑,向辉输尽钱财,她却让出了整个家庭,这是个到处丢着鸡肋的世界,生活上有着太多食而无味弃之可惜的人情和事物。
“又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是庄家呢?”单单属于这个年纪的,内外夹击的焦虑和不安,就需要一个强大的心脏才能去应付,何况是整个生活呢?
“不过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有时候我还是可以当当狗头军师的。”任雪用手当梳子歪着脑袋,理着自己的头发。
“军师可以,狗头去掉。”薛子墨看着梳理着头发的任雪,想到“狗头”二字,居然拿这个词“自诩”,便忍不住笑了。
“诸葛亮、吴用都还不是狗头军师吗?”任雪看着薛子墨终于露出的笑容,心里松了一口气。
顾曦颜哭到眼睛红肿,自己爬起来,擦了把脸,盯着桌子上的手机,越发不甘心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自己除了少上了两节课是错的之外,其余都是薛子墨的错,他凭什么不道歉?
顾曦颜想着冲出宿舍,冲到校门口,打了辆车,直奔薛子墨住的酒店而去。
“这婚姻是旧席子上纵横交错的竹篾,经纬交织层层叠叠,将两个人长进彼此的生命,长成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恩情……”
顾曦颜站在薛子墨房间的门外,听着任雪的声音从门里边传来。
“所以最后会自然而然地转化成亲情。”薛子墨的声音接踵而来。
顾曦颜气恼地一屁股坐在门外的地毯上,没有耐心跟她说话,回来却能跟任雪探讨情感人生,任雪果真学问高深,能够高屋建瓴!
“其实一直想跟你解释个事情。”薛子墨思前想后,与其每次见到任雪都不自在,不如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个清楚,虽然尴尬,但能心净。
“什么事?”任雪看着突然转化话题的薛子墨,自己本能地有点紧张,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你喝多了的那天晚上……”薛子墨脑袋里极力搜索着合适的词汇。
“我知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任雪刚听了四个字,便明白了薛子墨要说什么了,感觉脸颊发烫,连晚安都来不及说,狼狈起身,自己果然不是做梦!
什么喝多了的那天晚上?什么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天晚上是哪天晚上?自己在干什么?什么跟什么?自己怎么什么都一无所知?
顾曦颜上一秒正一头雾水地快想破了脑袋,下一秒便毫无预兆地顺着那扇被任雪拉开的门倒了进去,鼻间传来一股浓郁的方便面味儿,眼睛里是任雪浴袍下的一双美腿,耳朵里充斥着薛子墨和任雪的同时惊叫:“曦曦?”“曦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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