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梦魇地欣然弄玄虚 司徒府陷阵斗飞熊(1/2)
且说两日后,欣然拿到所求之物,立刻赶往“那处”。那地方入口设了禁制,非主人家允许,别说进出,就是见也是见不着的。欣然却是熟门熟路,一踏入里边,便高声叫唤:
“隐客仙子,东西我给你找来了。”
“上人倒真是闲情逸致,竟有空接连上门做客。”伴着话声,一抹清影凝聚成形,却是位戎装女子,只是一头青丝散披下来,与周身装束颇为不衬。欣然心中讶异,脸上却不动声色,自怀中掏出一束头发,托在掌中说道:
“还请仙子守诺。”
隐客微微皱眉,把手一招,那东西便落到了她的手里。接着就听“哧”的一声,那缕黑发随即化作灰烬散落尘埃。欣然倒也不吃惊,了然地点点头,道:
“这果然只是仙子的推托之辞。”
隐客微微摇头,道:
“高顺是高顺,翼宿是翼宿。”
欣然苦笑,说道:
“这原本便是一人,仙子何必苦苦执着于……”
“上人请回吧!”
丢下这话,隐客便要离去。欣然自知说错了话,慌忙拦住,急切说道:
“仙子留步。一天不可有二日,一世又怎能有两朱雀?‘那人’若是死了倒还罢了,倘是入了魔障,后果不堪设想!”
隐客听了似有所动。欣然见状暗喜,继续说道:
“俗话说秤砣虽小压千斤,再说‘那人’又何止是个秤砣?平原管辂深得卜筮之妙,我……”
“你去找过管辂?”隐客忽地插嘴。
“是。可有不妥?”
隐客迟疑片刻,摇头问道:
“如此,上人想要如何呢?”
见隐客莫名松口,欣然虽不解却也无心深究,喜滋滋说道:
“我想引他‘真身’出窍,借此地‘梦魇’法阵破他与火灵之契。另劳烦仙子将那‘木华’阵眼改过,使其能发挥其‘真正作用’。”
隐客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没说可以,却也没有推脱。得到默许,欣然即刻付诸行动,不多时,此地便又多了一人,却正是狂狮军的主子、吕布的义弟,万炜。自然,来的不是他的肉身,魂魄中又有火色交杂,看起来甚为可怖。欣然叹气苦笑,凝神施法,将那片火色一点点剥离出来。这事儿说来简单,做来却凶险无比,绕是欣然千多年修行,待到功成亦是一头冷汗,浑身发虚。再三检视无有纰漏后,欣然才将万炜魂魄送回,而后四顾张望,却见隐客依旧立在原地,只是长发已然挽束整齐。
“啊,完了?”欣然脱口问道。
隐客但笑不语。
欣然略略尴尬,摸了摸鼻梁,说:
“仙子恐怕比我更清楚当年之事。可如今翼宿灵识已昧……”
隐客秀眉轻挑,明白这位有所误会,也懒得解释,轻声道:
“变乱已起,上人还是及早抽身事外为好。”
欣然一怔,叹了句“他到底是我徒儿”,随即掉头而去。隐客盯着他背影,脸上神色古怪。半晌,她轻哼了声,召来灵豹翻身跃上,瞬忽间便没了踪影。
且说万炜清晨醒来,只觉得浑身上下舒畅无比,正欲大叫几声发泄,陡然瞥见自个儿案几之上横放这一柄长戟,心头一震,慌忙奔过去看,果是自个儿那战戟赤血。戟下压着一角丝帛,上书几行蝇头小篆,落款“欣然”匆匆看完欣然留言,万炜那叫一个兴奋啊!匆匆穿上衣衫,抓起赤血便冲到院子中间,呼呼地舞了起来,当真是心念到处,气随戟动,满院子的花啊树啊顿时遭殃,枝断叶碎,提前演示了何谓“秋风萧瑟”。
这人若遇上高兴事,总会想找亲近者诉说诉说。万炜首先想到的便是义兄吕布,可因为先前种种缘由心里多少有些犯怯;接着想到无瑕及清爽舒心四婢,随后沮丧地忆起她们还在沈岭山庄上。狂狮勉强算是心腹,可他以前便未告知他们自个儿伤势真情,此时自也不好再说什么。一时,竟是无人可以分享,让万炜颇是有些意兴阑珊。
便在这是,侍女捧着食盒进来,见万炜在院中,连忙躬身行礼,道:
“二爷,老爷说,若二爷觉着府里气闷,可出去走走。”
万炜一怔,旋即大喜。想想也是,欣然没道理只告诉自己反而不告诉吕布的道理。当下草草扒拉了几口饭食,便牵了马,急不可耐地奔出府去。门子大约是早得了吩咐,不似前几日那般拦他,只是冲他消失的方向张望了两眼,一面笑一面嘀咕:
“二爷跟老爷连这脾性都一模一样,高校尉又有得头痛了。”
事实上,高顺已不止是头痛了。先头吕布不声不响,只带着女儿便出门了,现在又是万炜。而且狂狮的现下统领陆鑫毫无身为亲卫之自觉,找他来问时他居然还不知道万炜外出之事,气得高顺冲着他大喝:
“不知道便去找!”
陆鑫吃了一惊,转身就跑,但到底不服气,嘀咕道:
“二爷又不是豆腐做的,磕下碰下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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