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环顾（2/2）

在门关上的前一刻，左臣希拿手急急地挡住要关上的门，不，应该说是掰开，似乎是用了平生最最最快的速度，在莫默摔倒的前一刻，拉了回来！

幸好，没有酿成大祸。如果莫默真的这样子摔下去，别说莫默，就连左臣希自己也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没事吧，”左臣希扶着莫默，语气里有着一丝丝紧张。

“呼，没事，我还以为我会摔下去呢，”莫默嘴角扯起一抹虚弱的笑，看着不远处那望不到尽头的楼梯，心有余悸地说道。

“嗯，”左臣希顺势抽回扶着莫默的手，因为鞋跟被断掉，莫默整个身体又踉跄了一下，左臣希眼疾手快的立刻扶住莫默。

“我没事了，”莫默低下腰，脱掉自己的高跟鞋。

“地上凉，你早点回去吧，”左臣希瞥了一眼莫默粉嫩的脚趾，转身又准备走进电梯。

“我找你有事，”莫默拉住左臣希西装的袖口说道，差一点点就忘了正事了。

“什么事？”左臣希回头，又恢复了下午那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刚才对莫默的关心，只是莫默她自己一个人的错觉一样。

莫默低着头，搅动着自己的手指头，真正要她说，她又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描述了。

“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冷太太，”左臣希特别咬中了后面这三个字。

“左臣希，你变了，”莫默倏地松开自己紧握左臣希袖口的手，眉头紧促着说道，那语气，却是无法琢磨的凄凉。

“是人都会变，你只是习惯了我对你的好，所以，把我对你的关心都当作了理所当然，却从没想过我对你好的真正原因，”左臣希回头，看着莫默眼睛，她眼里的那抹惋惜，是因为他吗？

“是这样的吗，可能是吧，”莫默低垂着头，淡漠地说道，左臣希这么了解她，当然知道莫默这种语气，应该就是真正的绝望了吧。

空气静静地在两人之间流淌着，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你没想过，或许，我是喜欢你的，”仿佛过了许久，左臣希才抚摸着莫默的头发，低着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莫默有着一些些不可置信，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她宁愿单纯地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等她真正察觉要推开左臣希的时候，旁边响起一阵掌声！

莫默看着旁边站着的冷涵哲，他什么时候来的！？

“表演很精彩，冷太太，”冷涵哲站在旁边，单手插着口袋，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如同来自地狱的撒旦一般。

“不是，涵哲，你误会了，”莫默急忙推开左臣希，拉着冷涵哲说道。

“误会？我亲眼看见，还有什么好误会的，”冷涵哲毫不留情地甩开莫默的手，那般用力，如同甩掉瘟疫一般。

莫默往后一到，左臣希顺势接住莫默。

“冷涵哲，你不要太过分，”左臣希一拳头打向冷涵哲，却被冷涵哲挡住。

“我过分？那你刚才和我老婆做的事情，就不过分？”冷涵哲挑眉，语气淡漠地，就像在说一个不关乎自己的故事一样，“路莫默，看来，这些天，你都忘记自己是冷家少奶奶了。”

“不……不是这样的，”莫默摇着头，只有她自己知道，听到冷涵哲这些话，有多刺痛她的心。

“哦，那该是怎样的？忘了跟你说，今天晚上的投标案失利，是左氏投标价比我们多了一元钱，”冷涵哲邪魅地声音，却让莫默打了一个寒噤。

一直站在旁边的左臣希皱了皱眉头，润泽投标案这件案子不是他负责的，他交给手下人做的，自己只是负责参加这次的投标案而已，不过，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猫腻在。

“冷涵哲，不要太过分，不然你会后悔的，”留下这句话，左臣希迈进了电梯。

他知道，现在他留下来，只会加深莫默和冷涵哲的误会，所以，他选择离开。

莫默盯着左臣希的背影，又想起刚才他的那句话，久久不能释怀。

“还舍不得？”看着莫默的视线，冷涵哲的眼神又阴婺了一分。

“不是的……涵哲，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莫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冷涵哲异常冷亵的声音打断。不顾莫默的挣扎，把她连拖带拽地拖进电梯。

只是，这在气头上的冷涵哲没有发现，莫默脚上没有穿鞋。

等到冷涵哲把莫默拖到顶楼，她的脚边早已经破皮，拖出一道淡淡的血痕，血腥味在空中弥漫着。

这些，冷涵哲都没有发现。

“砰，”巨大的关门声，显示着主人正处于暴怒的边缘。

不顾莫默的恳求和挣扎，冷涵哲把莫默一甩甩到那张大床上，娇小的身体，被重重地反弹起，莫默才感觉到，手腕和脚边早已痛的没有直觉了。

为什么……冷涵哲总是可以不顾缘由的，这样子折磨她。

“说，为什么背叛我，”冷涵哲俯下身子，紧紧捏住莫默的下颚，冷声道。

“我没有……”莫默使劲摇着头，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躺下来，划落在冷涵哲的手指上。

明明是她的错，为什么看见她的眼泪，竟有种无法抹去的罪恶感，手中的力道在不知不觉中加重。

“咔擦，”莫默感觉下颚传来一片剧痛，应该是脱臼了吧，冷涵哲还真忍心。昨晚，他们还在这张床上极尽缠绵，只是短短地24小时，竟能物是人非了，这真是可笑至极！

“为什么要背叛我，难道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现在，冷涵哲就像一只被困住的狮子，时刻处于爆发的边缘。轻易地提起莫默的整个身子，把她悬空在墙角，下意识的，莫默伸出修长的腿紧紧勾住冷涵哲的腰身。

“不是的……没有的，”莫默拼命地摇头，却又不敢挣扎得太用力，怕自己掉下去。

“不承认？你知道我有千千万万种方法让你亲口承认，”这一刻，莫默感觉冷涵哲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一般，让人胆颤。

“不是我，就算你用什么方法，不是就是不是，”莫默高傲地扬起头，迎着冷涵哲的目光。

“撕拉，”是裙子撕烂的声音，莫默只感觉全身一凉，屈辱的泪水再次滚滚而来。

“是还是不是？”冷涵哲的手游离在莫默雪白的后脊，眯着眼睛问道，那种眼神，是那样的充满自信。

“你就料定我会承认，”看见冷涵哲眼里的笃定，莫默讥笑道，“我说过没有就是没有。”

“不要急于否认，你会后悔的，”冷涵哲眯着眼睛打量着莫默，他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他要如此的固执。

“呵，”莫默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止不住地开始掉落在脸颊上。

每一滴泪，都如同一刻石头，重重地打在冷涵哲心里。

罪恶感再次袭上心头，冷涵哲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明明不是他做错，为什么他要有罪恶感。

金属拉链被拉开，这突兀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冷涵哲，不要让我恨你，”莫默倏地瞪大眼睛，拼命地摇头，两条腿也开始不安分地摆动起来，“当初，让我看那份企划书的是你，说相信我的也是你，可是现在，这样子对我的，还是你。....”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莫默拼命地捶打着冷涵哲的胸膛，哭的上气不接下去。

冷涵哲愣了愣，闭上眼睛，又想起刚才她和左臣希接吻的那一幕，他亲耳听见左臣希说喜欢她，让吻上她，她竟然都没有拒绝。

刚才瞬间的清醒，又被这一幕拉回那冲天的怒火之中，直到失去理智。

“既然如此，那你就恨我吧，”不顾莫默的反抗，冷涵哲的灼-热已经挤进莫默身体里。

莫默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在脸上不断地肆意。

冷涵哲，这次，你终于做到让我真正的恨你了！

莫默不知道自己真正昏厥了几次，昏厥又立马被疼痛惊醒，那种蚀骨的疼痛，莫默想她应该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双眼空洞地躺在床上，眼泪似乎在刚才已经流干了，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来，眼眸也失去了往日的清澈，反而多了一抹复杂的颜色。

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疼痛到了一定程度已经没有任何的知觉了，莫默不由地想起小孩字玩的组装玩具，被狠狠地拆开，然后又被重新组装。

莫默怎么也想不到，冷涵哲竟然这般地残忍，残忍到像是没有任何的人性，不顾她的哭喊和恳求，甚至都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这样不顾她的意愿折磨她。

浴室里传来哗哗哗地水声，打了马赛克的玻璃，仍能模糊地映出冷涵哲躯体的轮廓。

莫默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怕惊动浴室里的人，抓起床头边的手机紧紧握在手心，捡起散落在地上早已不成样子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去，托着酒店的拖鞋，就这样子走下床。

她不想再呆在这儿，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想！

最后一眼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莫默走出了这扇门，从此，他们两个的世界，如同折扇被关上的门，彻底隔绝。……

……

走在大街上，看着那些金发碧眼的人，莫默才真正的感觉到彷徨和无助。

自己本来就是一个人，以前在法国是，现在也是，只是当初自以为是地以为嫁给冷涵哲就是那种所谓的幸福。

原来，一切都只是上天开的玩笑而已。

满心欢喜地以为他们改变了原有的相处模式，天真的以为能这样子平静地呆在冷涵哲身边就是幸福，原来，也只是奢望。

天空渐渐下起雨丝，莫默这个样子站在马路上，引起不少路人的侧目。

莫默伸开双手，接住那些雨，可是最后，也是在指缝里匆匆流逝，老天，是不是连你也忍不住要为我哭泣了……

雨越大越打，街上的人也加快步伐回家，只有莫默一个人站在雨中如同雕塑一般，任凭着雨水冲刷着她。

拿出手心里紧赚着的手机，不一会儿，屏幕就挤满了水，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莫默伸手抹了一下屏幕上的水珠，翻开电话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