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那么你也可以毁了我的脸（2/2）

他欠她的大约这辈子就还不完了，而他们两人这辈子也就这样完蛋了。

如此也罢，省的许多烦恼。

多希望，他们没有遇见过。他仍是青华宫里不知名的修士，而她是无往海底一个人活着的兰月仙子。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更没有这么多的事情。

他仍是他，她仍是她。

无往海的的海面渐渐恢复平静，两个人就这么越走越远。

至此，姒灵是不得不感叹，这世间的事啊，谁都说不准。上一刻还觉得自己永远都爱她，而下一刻，就觉得没办法再爱下去。

“想帮他们了？”墨珝笑问道，瞧这姒灵一路愁眉苦脸，几次想开头说话，又将话咽下去的样子，倒也是好玩。

姒灵瞧了他一眼，不语。他总是能瞧出自己心中所想，这叫姒灵很是无奈。这厮，莫非会读心术？

“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无法再改变了。但未来的事情却是可以改变的，比如，你和我。”墨珝对着姒灵说道，嘴角上扬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这话，说的姒灵一头雾水。她和他，能改变什么呢？待离开这里，他们再不会相遇，又有什么需要再改变的，他们于对方而言，不过是漫长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想到此处，姒灵忽然觉得有些不舍了。

“是舍不得我了么？”墨珝笑意更深。

姒灵惊讶，这厮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

“没有。”姒灵立刻否决道，虽然刚才是有些不舍，但那一定是错觉，对于一个曾经想过要杀了她的人，她会不舍？

“走吧。”墨珝没有再说什么，再说下去也就没意思了，举步跟上了尘月。

尘月御剑而行，穿行在云雾之间的他，忽觉胸口钝痛，仿佛被什么重重打了一拳一般，脸色顷刻间变的煞白，只得飞身而下，落在地面上。

这下边正是一片小树林，尘月站不住身子，扶着一棵树，吐出一口血来。

鲜红的血吐在地上，同泥土混在一起，变成了暗红色。

胸口仍是一阵一阵的疼痛，尘月倚着树干，手紧紧捂着胸口，整张脸因疼痛都皱到了一起。

尘月大口大口喘息着，忍着疼痛坐在地上，开始调息自己体内的气息。

气息的紊乱和胸口的疼痛似乎是一起来的，待气息渐渐顺畅了之后，疼痛也开始舒缓。

片刻之后，一切又恢复如常，气息顺畅，剧烈的疼痛也没有了。

尘月也不多耽误，加快速度回到了之前的客栈，同他的两个师弟会和。

此次下山，约莫招收了一百来个弟子，这让凌虚很是满意。只瞧见他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笑意满满，皱纹也因此平添了几分。

凌虚让尘月安排一下这百来个弟子的住处，尘月领命告退。

前脚刚踏出青华殿，后脚还没出来，胸口的疼痛又开始了，一阵一阵，剧烈无比。

尘月扶着门框，心知凌虚正在青华殿里瞧着他，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站直了身子，一步一步，走下了青华殿前的台阶。

尘月胸口实在疼的厉害，将安置新弟子的事儿交于其他人来办，忍着痛回到了自己的寝房。

这次的疼痛，比上一次来的还要剧烈，持续时间也比上一次长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