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诡异的地(2/2)
我看房子的门似乎并没上锁,屋里还点着灯火,就大声喊了一声打扰了,进里面看个究竟,我发现这房子的内间是极大,也极其古老,而且仿似弥漫着一种说不出压抑的感觉,它的外间以前显然并不是仓库,但现在正架着层层叠叠大号麻袋,再往内面也都是这样,积满了许许多多的麻袋,而放在屋子里的桌椅之类看上去古色古香之极,一手摸下去,尽是厚厚一层尘土,看上去似乎很久都没人住过的样子。
而先前在远处看到的那点点光亮,原来只是屋里燃点着的几盏油灯,灯瓢里此时的灯油已然不多,影影绰绰之间残存的灯火也越发黯淡,看上去随时都可能熄灭。虽然我们也隐隐感到奇怪,可要再找地方过夜谁也不愿,反正这房子没有人,干脆鼓起胆气留在这里对付一宿再说。
我们搬来几张椅子,拍干净上面的灰尘就都坐了下来休息。
野驴是潮汕人兼之向来好动,他看那隔间有烘焙药材的炉头,当下就像点燃了它,熬壶热茶好让大家驱寒。生火的材料自然是那麻袋里面的岗梅根片,这东西虽然是药材,但也是烧火的佳品,只要一巴掌多足可以烧热一壶滚烫的热水。
我见野驴冒雨冲回车中去拿茶叶,就说:“老驴你瞎费个什么劲啊,歇不了多久等雨一停我们就要走了,将就着能喝口热水就不错了,你还泡茶?”
野驴歪理一堆,悠然自得道:“咱们潮汕人就好工夫茶,苏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闽中茶品天下高,倾身事茶不知劳。”
认识野驴前,我一直以为这工夫茶是功夫茶,和李小龙的‘哼哼哈嘿’有关,是打完功夫喝的茶,或者身负功夫的人喝的茶,事实上是我理解错误了,所谓工夫茶,非指一种茶叶或茶类的名字。而是一种泡茶的技法。之所以叫工夫茶,是因为这种泡茶的方式极为讲究,在潮汕话中,“工夫”是讲究之意,而工夫茶的炮制十分费工费时,讲究顺序,所以叫工夫茶!
我叹了一口气,说:“驴子哥你这生活情操可一刻不忘,热茶已经满足不了你了,谁叫咱们兄弟一场,要不待会给你找两妞来捧捧场。”
野驴咧嘴笑骂道:“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妞儿?你有本事给咱弄两个来,甭管村妇还是啥的,这趟买卖我那一份给你得了。”
我说:“驴子哥你这口重得……啧啧,村妇就免啦,信不信我能招来两女鬼给你锤锤背?”
“啥玩意?”野驴不在乎,好歹也是部队里练过的人,胆大包天惯了,浑号“敢笑霸王缺无双”,敢笑力可拔山气能举鼎的西楚霸王项羽,自然力气大得吓人啦;最狠的还是后面那缺无双三字,无双是啥?
那可是游戏中面对千百小兵进行“割草”的大绝,野驴哥如此天赋异品,来俩女鬼又算得了啥,对吧?
我调侃他:“你还真当自己三国无双了,现在这个社会讲究的只要搞钱的能耐,练那身肌肉能干吗?就算你会无双乱舞,能挡住飞机大炮,还是子弹?”
野驴耸耸肩叹道练一身肌肉不难,赚钱却难比登天,不说咱们这起早贪黑,山长水远地拉岗梅到药厂才赚那么点辛苦费,那药厂一接手就赚咱兄弟几年的钱,单说咱每星期都买的彩票,这些年咱是期期必到,从没落跑,扔进去的钱都数不清了,可连个安慰奖也没捞到过,
每次报道说谁谁独中几千几百万,自己只有挠地的份。
就在我们调侃间,壶中的水已烧开了,由于条件所限,没有带工夫茶的专用茶具,我们自然唯有从简。
这时,一直没搭腔的酸瓜边往茶杯里倒水边说:“说到彩票这茬,我倒想起一个故事,反正咱们干坐着也无聊,不如讲给你们听听?但是这故事极其恐怖,我就怕你俩听了被吓得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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