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厢房风波1（1/2）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潘若琳逐渐习惯了昼夜颠倒的生活。这工作看起来是热闹的，客人总是不停地要求小姐陪她唱歌跳舞，厢房里的喧哗从未停止过，可在潘若琳的内心深处却是空虚无比。她本不该过这样的生活，大学没毕业的她此刻应该呆在大学的画室里画画，而不是袒胸露乳地对着那群觊觎她身体的男人花枝乱颤地笑。

心里有个信念支撑着潘若琳度过一个个婚醉迷金的夜晚，那便是回家，然后体面地回到上海，开始新生活。只要做满一个月，合同对她就没有约束力了，到时候她就离开这儿。她始终坚信她跟这儿的女孩不一样，所以也不会试图去交什么朋友，每天走到哪儿都是形只影单一个人。

这天晚上外头出奇的冷，可厢房里暖气开得很足，穿着短裙的潘若琳没有感觉到一丝寒意。今晚的客人就要到了，潘若琳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迎接。又是一大群男人，有说有笑地迈进厢房来。说完“欢迎光临”，潘若琳抬起头，发现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盯着她。很快潘若琳认出他来了，正是在通道里抢了她画的混蛋方卓。方卓的的眼神满是疑惑，就像在这风流之地看见尼姑似的。

一眨睡工夫，客人全入座了，潘若琳和另外一个女孩挨个儿给他们点餐。当潘若琳站在方卓跟前时，方卓压低声音问：“你怎么在这儿？”

潘若琳冷淡地回答：“我跟你不熟，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请问你要点些什么？”

吃了个闭门羹，方卓怏怏地回答：“来瓶最贵的波尔多红酒。”

潘若琳走开了，方卓的眼神还在追随她，仿佛一眨眼她就会像上次一样突然消失掉。整整一个星期，他斥巨资雇用二十个人寻找她，几乎把上海翻了个遍，仍一无所获。就在他几乎绝望之际，她却自己出现了，这就是天意，他俩之间的故事也许还长着呢。

不管怎么说，潘若琳在夜总会做事令方卓大跌眼镜，像她脾气如此火爆的女人怎么做得了服务行业呢？不光脾气火爆，人也骄傲自负，衣不遮体还得给人赔笑，不等于要她的命了？也许真是穷到没饭吃了吧。

这时经理领着一溜半裸的小姐驱门而入，媚笑着推销自己案板上的肉。小姐一个个被挑走了，奔放地走到钦点她的男人跟前，像猫一样蜷缩进他们的怀里。最后还剩下四个小姐，只有方卓一个人没点，他边望向潘若琳边说：“我今天没心情，不要了。”

潘若琳在心里冷笑，都来这种地方偷腥还装什么贤士啊？再说了看她干吗呀？他的事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吗？

那领头的中年男人劝道：“小方，别扫大家的兴，挑一个吧。今天你们只管喝好玩好，一切费用都包在我身上。”

厢房里一阵附和声，老奸巨滑的经理立马把其中一位小姐推出来，笑吟吟地说：“芳芳，你去陪陪这位帅气少爷。芳芳虽然是新来的，可是特别会聊天，酒量也不错，保准不会让你失望的。”

中年男人大手一挥：“那就她了，赶紧坐过去吧。”

芳芳笑得花枝乱颤的，估计是觉得自己特幸运吧。她们一般要取悦的是上了年纪的男人，或是长相寒酸的年轻人，像方卓这样又帅气又有气质的美男子可不多见啊。既能挣钱又能满足自己的色心，还有比这更惬意的事吗？

经理一离开，潘若琳就背对着那伙衣冠禽兽，只在他们需要的时候点个歌，递个纸巾什么的。嫖客的**和粉头的浪笑此起彼伏，不堪入耳，很多时候潘若琳想，真希望警察破门而入，把他们弄到大街上丢人现眼，但又怕自己稀里糊涂受牵连。

芳芳亲昵地挽起了方卓的胳膊，方卓不但第一时间推开她，还白了她一眼。芳芳问：“我陪你喝酒吧？”

方卓回答：“我不跟女人喝酒。”

“咱俩合唱一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