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2/2)
凌向阳掐了电话,也收敛了笑容。对于这种送上门的女人,他向来是不放在眼里的,所以刚刚那些哄女孩子开心的话,只是逢场作戏罢了。要不是因为这些日子,大哥因为未来大嫂的事天天买醉,折腾得一帮兄弟苦不堪言,他才不会出此下策,找了这么个女人来配合演这出戏。
既然已经试探出了郎有情妾有意,那剩下的,就看大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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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尧原本以为顾湘楠会追问他那夜带女人回来的事,却不想,好多天过去了,她非但没有过问,还对那夜的事绝口不提。
周子尧对此恼火得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顾湘楠会这样的原因是什么。试问天底下哪一个女人,会在撞见自己的心爱的男子跟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还能如此无动于衷?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对他根本不在乎,所以不管他身边有谁,她都视若无物!
周子尧哪里知道,顾湘楠其实介意得很,而之所以她绝口不提的原因,就只是觉得,以她目前尴尬的身份,实在没权利干涉他而已,再说了,那晚那个女的只是好心送周子尧回来罢了,她也不能因此就断定他们二人有什么,所以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了。
而令顾湘楠没料到的是,她的隐忍,却换来了周子尧的变本加厉。
有了这次前车之鉴,周子尧跟其他女人厮混,就更是肆无忌惮了。
最后一次,还直接把人带到家里来。
那天下午,顾湘楠出外买东西,直到暮色降临才回的家。
这才一进门口呢,就被客厅里头那对缠绵悱恻得忘乎所以的男女气红了眼!
欺人太甚,玩女人竟然玩到家里来了!顾湘楠恨恨地盯着他们。
周子尧哪里可能没注意到她含恨的眼光,其实从她刚进门那刻,他虽然明着和别的女人嘻戏玩闹,可那眼神,就没在她身上移开过。在确定她对自己并非没有半点反应后,周子尧心里畅快极了。
接下来,就等着看顾湘楠爆发了。
可周子尧显然小看了顾湘楠的定力。
顾湘楠在冷眼旁观了他们片刻后,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上楼去了!
周子尧在瞧见顾湘楠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时,有些烦躁地推开像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的女人。
怎么他都做到这份上了,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周子尧气馁极了。
那女的倒也不恼,反而一脸淡定地提点他:“周先生,所谓做戏做全套,你这样半途而废的,楼上那位小姐又怎会相信?更何况我刚留意了下,那位小姐,也并非半点反应都没有啊!”
“你是说…”周子尧似乎领悟到什么,眼神一眯:“那要我怎么做?”
“抱我到房间去!”那女的勾着他的脖子凑近他:“记得,要去离那女孩最近的那一间!”
周子尧都一一照做了。
顾湘楠果然沉不住气了,在他们二人“打得火热”的时候前来扣门。
“什么事!”隔着门,周子尧语气冰冷的问,似乎是不悦顾湘楠打扰他们二人的好事。
“我…我有话跟你说。”顾湘楠战战兢兢地说。
里头却好半响都没了动静。
顾湘楠在外头站的腿都麻了,周子尧才磨磨蹭蹭地开了门。
“有事快说!”周子尧一脸不耐的。
“小姐,能不能请你先走?”顾湘楠眼神却绕过他,对着那女的说道。
顾湘楠是礼貌客套了,可那女的却当听不到似的,赖在床上不肯走!
急什么!等雇主发话了再走也不迟!她可是专业的!
顾湘楠被她这样摆了一道,心里难堪,倔脾气一上来,就擅自推开周子尧进了房间,然后指着那女的,不留情面地问:“要自己滚还是我把你扔出去!”
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那女的还不知收敛,反而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冲着周子尧撒娇:“子尧…你看她…”
顾湘楠眼神一变,好!很好!既然你如此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也不知是哪里的狠劲,她忽然就扯住那女的头发,把她从床上扯了下来,然后连拉带拽地把她往扯下楼梯,十足十的力道,把那女的扯得是呱呱乱叫。
好不容易把那女的拖到大门口了,她狠狠一推,那女的就真的轻而易举地被她扔出门外了。
她还不解恨似的,把门重重一甩,然后干净利落一转身。
周子尧不知何时也下楼来了,顾湘楠还余气未消呢,一见是他,急急走上前去,甩手就是一掌。
周子尧反应向来敏锐,岂是她轻而易举能打得着的,这不,顾湘楠的手才刚一扬起呢,就被他轻易截下,反剪在身后。
占不到半点便宜反被制服,顾湘楠更气了,边挣扎便朝他大吼:“周子尧!要玩女人,就滚远点玩,别在我面前恶心我…把你的脏手放开!”
周子尧原本还在为她的“有所反应”心头窃喜着,听她这么一说,瞬间什么喜悦之情都没有了。原来,原来如此!他就知道,不管他身边有多少女人,她都不在乎!她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不过是因为他碍了她的眼!打扰了她平静的生活。
冷冷一笑,他空出的一只手忽然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与他对视:“我脏?你就多干净?多特别?”
顾湘楠在周子尧的冷嘲热讽中眼里暮地蓄起水光,却还是倔强地咬着唇不说话。
“你也不过是我众多女人之一而已,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盘,我爱让谁来就让谁来,爱让谁滚让谁滚,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周子尧气昏了头,越说越狠。
这些难听至极的话让顾湘楠心头如遭重创,痛的不能言语,这些日子以来受的委屈排山倒海袭来,她实在受不住了,忽然崩溃地大哭出声来:“对,你说的对,是我不好…对不起…我不会再这么自不量力了…再也不会了…”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眉眼间有绝望闪过。周子尧说得没错,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之一,想成为他的唯一,简直痴心妄想。
在这个点上,她似乎有所觉悟了,可是…可是好像有点迟了。
周子尧从未见她这样,不知她这样的突然服软和道歉是什么意思,一时竟有些懵了。她又一直哭,哭得周子尧更为心烦意乱了,心一狠,还是甩开她,大步踏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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