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2）

“要你管。”顾湘楠嘴硬回了句，企图挣脱他的钳制。他是他什么人，受不受伤，与他何干！

“说！”周子尧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之所以对顾湘楠的几次出言不逊置若未闻，是因为他觉得那些事情都无关紧要，他倒也乐见其成享受她挑衅他，再欣赏她被他玩弄鼓掌上那浑身是刺又不失可爱模样。只是这次他都认真了，她还这么不配合，怒意一上来，他倒是朝她吼了一句。

顾湘楠没料到周子尧会发这么大火，被他这么一喝，她愣住了，蓦地眼里泛起水光，只是倔强如她，只是狠狠地瞪他，也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

见她死撑着，周子尧的心乱成一团，其实他刚才也没真想发脾气来着，只是在瞧见她脸上的伤后，心头不知怎么的就拧得难受，所以就问了问。见她对他的关心不领情，他才发火的！

有些挫败地松开她，周子尧半靠在座位上，摇下车窗，默默点燃一根香烟抽着。

车内二人一时无话。

有风自窗外头灌入，顾湘楠硬生生打了个冷颤。周子尧似乎有所察觉，他利索地扔了烟头，摇上车窗，发动引擎。

车子又一次驶入黑蒙蒙的夜色中。

“你要带我去哪里？”许久之后，顾湘楠才打破一室宁静问道，声音听着有些沉闷，却没有了先前的锐气逼人。

“回家！”周子尧专注着开车，说得简单明了。

家？顾湘楠在他的话语中沉默地望向窗外。

窗外夜已深沉，空无一人的水泥路上，只有照明灯退过一盏又一盏，这样萧条的夜色，更衬得她内心更是一片荒凉。她甚至不知道，活了二十几年，她所谓的家，究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