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惊天的秘密（2/2）

她丝毫不觉得有人跟她一样厌恶贾怀德而感到高兴，肖力平淡的语气让她心中五味陈杂。

看来，这几年，肖力和贾怀德之间的关系，还一如儿时。

她又打量一番肖力，今年肖力已经二十，按理应该上大学了，可她望着肖力搁在双膝上的手，骨节粗大，皮肤粗糙，指甲缝里隐约有无法洗去的黑色，跟他的脸一样，再也没有四年多前正在读高中时的他的样子。

尽管她很好奇肖力即将揭晓的答案，她还是忍不住问道，“表哥，这几年你还好吗？还在上学吗？”

肖力脸上毫无表情，只是眼睛忽然眨了两下，随即又变得平静下来。

他始终没有看她，好像看她一眼，她就会凭空消失似的。

“我很好，你爷爷让我读到高中毕业，拿到了高中文凭，现在我在家帮我爸种地。”

他顿了顿，又强调道，“给你爷爷种地。”

他姓肖，不姓贾，将来，那两亩地，还有老宅，跟他没有一分钱关系。

贾靖呼吸一滞，差点站起来。

在她的记忆中，肖力学习非常优秀，年级排名从来都是第一。

小时候村里老人就叨咕，远来的客落地生根，两方水土养出来的孩子，必定聪明过人。

肖力也确实不负众望，可这并没有改变他在贾怀德心中的地位，在重男轻女的农村，肖力毕竟不是贾家的人，他的优秀，也跟贾家无关，贾怀德看上的，是肖力这个男丁的劳动力。

贾靖知道，有些话她说了也没用，况且，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她问。

肖力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你跑题了，还是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吧。”

冷风萧瑟，贾靖隐隐觉得，肖力马上要说的话，会打得她措手不及，会超出她的承受界限。

否则，以肖力这样的个性，也不会突然间约她出来聊天。

更何况，从前与肖力接触的有限的时间里，这个男孩从来没有主动跟她说过这么多话。

他似乎在试探，似乎在引导，又像是循序渐进地铺垫，很怕她接受不了什么似的。

“那晚，你后来又听到什么？”

这句话，终于让肖力把脸转向她，但也只是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揣摩她的脸色，接着，又顽强地转回头，盯着点那片毫无生机的草坪去了。

“后来，你爷爷问起三舅这趟出国去了哪个国家，是不是还是非洲？三舅告诉他，确实是去了非洲，是西非的一个小国家，再后来，他们的声音降得很低，我没听清，接着，你爷爷突然发火了，大嗓门地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

贾靖紧张万分，手攥成了拳头，紧盯着肖力的侧脸。

肖力似乎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他说，怎么又是那个小国家？这次你们又捡到了什么？小猫还是小狗？还是一个黑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