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火玦(2/2)
一切剧烈归于静止后,男子起身更衣,女子从他身后紧紧的搂住他,“爷。让我再好好抱一抱您。”
自从爷离开帝都回来,就一直没有碰过她了,今夜的爷从宫里回来后,一句话也没说就直接将她推倒在炕上,分外的热情。
煌誉不言,端起桌上一碗药递给女子,脸上一片决然,仿若那冷面无情的阎王,“老规矩,喝下药,离开。”
武媚儿凝着他雕刻般的俊脸,眼眸里不由得泛起泪光,她知道老规矩,他允许任何女人怀有他的子嗣,除了。
“媚儿明白自己的身份。”武媚儿唇颤巍巍的,头一仰,一碗药汤一饮而尽,药入口,全是苦涩在,只有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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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东厢房里灯还亮着,煌天逸脱下一身红袍,将其厌恶的仍在木架上,木架下摆放着一火盆,里面燃烧着袅袅熏香。
他身中奇毒,一直未愈,每逢月圆之夜,身上各处便会不可控制的溢血。不得已下,他一袭红衣于身,用来遮掩那些会随时冒出来的血迹。从此,他极其厌恶血腥味,所有的衣服都会放置在这木架上,被熏上香掩盖那股令他恶心的气息。
此刻,他只想这些熏香快速将那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味道祛除。
那枚戒指目前还在那女人手里,他势必要拿回来,不过当下只想洗个澡,弄干净身上那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一股陌生味道。
深更半夜府里所有的人都已经入睡,他不便再使唤仆人去打水,厨房熄火,没有热水,只好亲自去井边打冷水,而这一切全是拜那个女人所赐。一想到这,他支在浴桶上的手,握紧了木质浴桶上的边沿,随着他充满力感的指节收紧,那木桶仿佛就要碎裂开来。
忽然浴桶边走来一个身影,一身偏偏蓝衣,他将手搭在煌天逸肩膀在,眼睛里尽是玩味的笑意,窥伺着煌天逸脸上沉闷的表情。
“哟,什么事让你想得如此入神,竟然连我进来,都未曾发觉。”
魏源不由的诧异,煌天逸的身手非凡,百步之内的异动逃不出他的感知,而刚才他接近有意不敛住气息,没想到向来行事严谨滴水不漏的他竟然有开小差的时候!
“深更半夜,你应该在玉楼春风流,却跑来这里做什么。”煌天逸抬眸瞥了一眼来人,从浴桶里站起身,水珠顺着他完美的身体线条滴落,他一身肌肉结实,六块腹肌透着深深地力感,诱惑至极,那是常年习武练就。那一头散发垂落,几缕落在木桶边沿,几缕紧紧贴着刚劲有力的肌肤,延伸到水里,还有几缕飘在水面荡漾,风流写意,让他氤氲如仙。
他不需要言语,不需要表情,静静站在那儿,浑身上下那刚强、强硬、绝尘,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怕这世间任何一女子见了此情此景,都会把持不住那份矜持,身为男子亦是惊叹这跨越了性别的美。魏源常伴他多年,早已有了把持免疫力,无所谓心动,无所谓震撼,不过免不了要调戏调戏。
“当然是来看看你咯。”魏源暧昧的戳戳他胸口,还用食指在煌天逸刚硬的胸口上轻佻而缓慢的画着圈圈。论武功他无法超越他,论气场他盖不过他,恶心恶心煌天逸一直是他的习惯。
煌天逸拨开放在他胸口上的手指,如同墨泼山河的浓眉,不怒自威。他从浴桶里走出来,不紧不慢的穿衣,嘴角勾起一笑,看起来很诡异,“深更半夜,两个男人共处一室。若不是商量机密,实在让人浮想翩翩。收起你那套暧昧,否则我真会当众把你从这房子里推出去,以示我清白。”
“玦,你可真无情。”魏源撇撇嘴,他相信他能说到做到。
他们师兄弟三人之中就煌天逸最难搞,南宫溯冷漠不喜与人亲近,喜恶直白。退去傻王爷身份的煌天逸则是另外一番景象,火魁堂堂主火玦是他的另外一重身份,他眉目之间总是一派不显山不显水,透着一抹看淡世俗的淡漠,杀人于弹指之间。他不笑则以,少见一笑中,却流泻若有若无的邪气让人捉摸不透。看不穿的人被他卖了还会笑着数钱,这家伙阴得很。
火玦是煌天逸当年拜师药王南宫陌后给自己取的名字,玦,意为有残缺的佩玉。煌天逸认为这世间人无完人,谁也无法选择选择自己生来命理的那点不由人。
但他不信奉失之我命得之我幸,于是在玦字之前加了一个火,若是这与生俱来的命运无法改变,他亦然要如火人生,左右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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