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必须伤害你（2/2）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北冥绝目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的戾气。“每个人都要为他的选择承担责任。”

“难道我们就不能用别的办法吗？这样伤害她看着她遍体鳞伤主人就当真没有心疼过？”

“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她为什么不能？”心疼吗？他不知道，但如果慕遗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提以后还想保护她在乎的人。

“您不一样，您不是人。”话刚出口，寻伊急忙捂住嘴巴，生怕自己脱口而出的语言真的得罪了这个人间修罗。

淡漠的眸多了一丝杀气，直逼着寻伊心里一阵胆颤，“主人是天纵英才，可她始终是一个女孩子，她会软弱的。”她的声音颤抖着。

“她不是平凡的女孩，她有这个世界上谁都没有的潜质。”所以，他当初挑中了她当他的徒弟。“而且，更痛的伤她都熬过去了，三十刀，对慕遗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怎么会不算什么？寻伊怜惜的看着床上的女子。以前的九王子，逼着自己对所有疼痛的感觉都麻木了，然而现在的九王子，她会感觉到了疼痛，她不再跟过去一样是一个没有感觉的魔鬼了，她有感觉了。

“你忘记了？”北冥绝的脸上布满着阴狠的无情，“她走过刀山，她被数千只蛇蝎啃咬过，她在鬼门关外闯过好几次，这些苦，跟这三十刀比起来，算不上什么！”虽然，那些苦，都是他给她的，不也是她慕遗自己想要的吗？

“可……。”她还想争取什么，却始终说不出话来，是啊，她怎么能忘记呢？不只是主人用尽了生不如死的方法折磨过九王子，就连九王子自己，也都给过自己无数次痛不欲生的折磨。

“退下。”冰冷的脸上凝聚起一层寒霜，知道他的人都清楚当他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就意味着想活命的人最好给他滚。

“……”寻伊最后不舍的看了看凌清婉，她多么希望主人能改变主意不要再折磨这个女孩儿了，哪怕那些折磨对过去的她而言，已成习惯。

“滚！”失去温柔的语气阴冷得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令寻伊连想继续留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含泪离去。

女子趴在床上紧闭着双眸，一身红色的长衫将她衬托得特别妖冶，她微微翘起的眼角似乎曾经极力的忍住泪水，有点红。看着女子熟睡的侧脸，北冥绝微微叹了一口气，动作轻缓的躺上前小心翼翼的压住她的身子，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发丝，心里隐隐的疼与伤感挥之不去。

“傻丫头，受不了就说一声，为什么要这么倔强？不是我想逼你，这条路本就是你自己选择的，当初你若是乖乖的当个小王子，也就没事了，可你偏偏选择了这么一条路。”选择，想权倾天下……权倾天下其实不难，只要他北冥绝肯帮她，只不过，想成为权倾天下的那个人，就必须懂得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让自己受伤，所以……他只能让她成为不会受伤的傀儡。

“北冥绝……。”身下的女子轻轻的吐出一个名字，柔柔的声音有着憎恶、有着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