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生死相随1（2/2）

她刚吃完就忍不住一阵反胃，又不想初志辰和汤圆圆担心，只好借口上厕所，然后冲进厕所把食物吐了出来。

“言，你什么时候才会醒啊？”初九洗了个冷水脸，看看镜中憔悴的自己，“一定要度过危险期啊，不然我……”

她凝视镜中的自己好一会儿，拍拍脸蛋，强迫自己打气精神，返回病房，继续守护顾言。

转眼夜深，快要接近黎明。

外面黑漆漆的，天上的月亮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月光淡白，几乎快要被黑暗所吞没。

经常熬夜的汤圆圆，这会儿也蹦达不起来，拄着腮在沙发附近，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在打瞌睡。

初志辰是最忙的人，电话不断，这会儿刚刚停了，过来看了一眼顾言，和初九聊了两句，然后窝在沙发上打算打个盹。

只有初九，眼睛睁得大大的，守护着顾言。

医院赠送的服务挺到位，特护们每隔一个小时会来记录顾言的身体数据，主任医师两小时过来检查一下。

十分钟前刚好主任医师检查完，很高兴地告诉初九，说顾言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好，现在身体的各项数据都在恢复中，早上醒过来应该就可以度过危险期了。

“言，医生说明天你就度过危险期了呢。真好是不是？”初九拿着热毛巾，温柔地给顾言擦了擦冒着冷汗的额头，然后小手就轻轻捧住了他的俊脸，“言，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看到你流了那么多血，看到你身上的伤，我有多心疼？”

“我们说好了哦，不可以再这样吓我了。再有危险，我不要你守护，我们一起面对。生一起，死也一起。”初九把毛巾随手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然后抓住顾言的手，和他拉勾勾，“看，我们拉勾勾了。所以我刚刚说的话就算数，你不准反悔，不然食言而肥会变成个大胖子。”

“……九儿，你这是趁人之危。”

突然，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

很轻很轻，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到，但却又是确实存在的。

初九愣了一秒，身体突然激动地强烈颤抖起来。她猛地抬起头，刚好对上顾言半睁着的瞳眸，她的眼角顿时湿润了。

明明只是一天的时间，可是当她再看到顾言这样充满深情的眼神，看到他眼底涌动着的温柔暖流，初九却觉得仿佛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言，你醒了……”喜极而泣，初九紧紧抓着顾言的手，傻傻地看着他，忘记去喊医生，忘记叫醒其他人分享这会儿的喜悦。

她就只是这样看着顾言，和他火热的视线，在半空中暧|昧的纠缠。

“嗯。我怕我再不醒来，你会一直不眠不休守护着我。瞧，只是一天时间，你的脸就瘦下去了……本来就瘦，这下，会都瘦没了的。”顾言的眼神，撇向初九的胸口。

“讨厌！”初九知道顾言是故意开玩笑，知道他是真的担心她，知道他是想让她放松……可还是不争气地哭出来。

“别哭……”顾言眼睛里闪过一抹深深的怜惜和心疼。

还有，自责。

如果他能够更完美地计划好一切，那么今天的突变就只是为他婚礼增色的小彩头，而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