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回：山妖王出山（二）（1/2）

她侧卧在玉榻之上，不一时竟冥冥然欲睡。

......

清风，明月，松枝。

霜露，凉夜，湘竹。

如此雅致之景，朦胧中正遇华辰。

她样子倒是没变，仍是那年山中的那个拿着白玉埙的小女孩儿。

白鹿弯下腰去拍了拍她的头：“华辰。”

华辰是她自己取的名字，她原不叫这个的。

她笑着，声音也仍然是轻柔柔，淡然悠远的。

华辰在梦中问她：“早些年见你还写些东西，如今怎么不写了？当时你给我的诗句我如今可还记着呢。”

瞿白鹿恍恍然一笑：“只因当时年纪小，才有那伤春悲秋的空闲。”

她望着华辰：“华辰，可我也是当真的怕，怕再也写不出了。”

华辰携着她的手坐在她对面：“你不是怕写不出，你是怕回不去，可你现在是当真回不去了，我该怎么叫你知道，该怎么唤醒你？白鹿...”

那清秀的眉头皱着。

白鹿望着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去让她宽心。

......

洞外一阵吵杂，惊扰了瞿白鹿的美梦。

白鹿从玉榻上坐了起来。

她束好了发髻，念过净衣咒，换了衣裳往洞外走时才听清楚是何事。

白鹿听罢也是无言一笑。

出了洞府的门正见那山妖王被看守洞府的众妖堵在门口。

山妖王见了瞿白鹿细声道：“仙君......”

她声音弱弱的几乎叫山里的风压了下去，连叶片摩挲的声音也不及。

白鹿看她。

她也看着瞿白鹿，吸了一口气，声音也比之前大了许多道：“我想请你签个名！签在这个香囊上吧！”

白鹿摇头笑叹，静静携过她的手道：“有这般功夫，不如做好自己的营生，日后叫旁人请你签名不好么？”

山妖王点点头，也算是理解了她的意思。那就是不能签名了呗。

白鹿一笑，只见山妖王又抬头道：“不签名能合影么？”

......

卫琉知瞧着她竟也是半晌无言。

这孩子真是活得太现代了。

瞿白鹿一笑，打发身旁的小童儿将之前存留在飞练潭底自家门前的桃子拿了几枚给她，笑道：“往后见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