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本纪(七)一千个搬家的理由(1/2)
太戊之后,是一群在历史上无事可查的继承者们,他们只证明了一个历史规律:兴衰交替。
中丁(太戊子)——外壬(中丁弟)——河亶甲(外壬弟)——祖乙(河亶甲子)——祖辛(祖乙子)——沃甲(祖辛弟)——祖丁(祖辛子)——南庚(沃甲子)——阳甲(祖丁子)
大家看得是不是有点晕了,又是儿子,又是兄弟的。
对了,晕是正常的。因为商的接班人制度不成熟,没有坚持立嫡立长,导致哥哥挂了,弟弟接班,弟弟挂了,哥哥的儿子和弟弟的儿子抢班夺权,搞得乌烟瘴气,这九位天子在位期间,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宫廷政变,多少人头落地。
勉强碰到个有能力有水平的领导祖乙,那还能抓抓各项工作,为了实现了商民族的伟大复兴努力奋斗。剩下的那八位,精力全浪费在争权夺利和跑路保命上面去了,国家能搞得好才怪。
诸侯们都是些欺软怕硬,看菜吃饭的货色,你牛了,他就来巴结你,你衰了,他正眼都不瞧你,于是,他们很正常的,又不来向逐步衰下去的天子汇报工作了。
为了扭转颓势,树立威信,这几代天子又纷纷祭出老祖宗的法宝:迁都。
中丁把都城从“毫”迁到“隞”(河南偃师),河亶甲从“隞”迁到“相”(河南内黄),祖乙从“相”迁到邢(河北邢台),第二年又迁到“庇”(山东梁县)。
迁都的原因多种多样,风水不好啦,运气不顺啦,现实需要啦,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一个理,通过实施迁都,进行政治斗争,实现权力重组,希望能够加强集权,恢复商的领导能力。
但是,并不是个个领导都有汤那种魅力、魄力、能力,这几次迁都是实实在在的瞎折腾,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把老百姓搞得苦不堪言,除了满足了最高领导的心理需求外,没取得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等到阳甲的弟弟——盘庚,接哥哥的班当上天子后,他又进行了一次迁都,从“庇”迁到“奄”(山东曲阜),这次迁都虽然招致很多反对这声,但勉强迁成了。
但是,新京城的各项基础设施都还没有完善好,盘庚又一次提出了迁都。
这次的迁都建议,就像一根导火索,引爆了所有的社会矛盾,招致了朝野上下的一致反对。
诸侯说:老大啊,您饶了我们吧,现在汇报工作都搞得无所适从,前年还在河南,去年就换到河北,今年听说在山东,搞不好明年就得去山西,连老司机都弄不清进京线路,去开个会要东南西北瞎转悠一大圈,进贡的物资东转西转,等运到京城的时候,很多珍贵食物都过期变质了,因为路途遥远,情况不明,还时常被盗贼抢劫,搞得我们很没面子。我们目前只有一个要求:到底定都在哪儿您老给个痛快话,要不我们真的不想再来了!
大臣说:老板啊,您能不能把心思放在经济社会发展上面,每年挖空了心思去做这些劳民伤财的无用功,除了借这个机会铲除反对您的势力外,看不到任何积极的作用,咱们好端端的农耕民族就这样被逼成了游牧民族,没有根据地,四处打游击。
您一声令下倒轻松,却苦了我们这些具体执行决策的工作人员,除了日常工作之外,还要绞尽脑汁编一些《论迁都的利弊》、《迁都是商国科学发展的必由之路》、《世界这么大,不想去看看?》之类的小册子,组织工作队挨家挨户散发,苦口婆心地做群众工作,真的是“五加二”、“白加黑”,忙得团团转。再不定下来,我真想向您老交份辞职报告,打铺盖回老家种地去算了!
百姓说:天子啊!您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吧!我们勤巴苦做,任劳任怨辛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在京城买了个小破房子,在郊外置了一小块土地,总算是安定下来了,正准备享受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晴天霹雳,您老人家要迁都!这倒好,当时高价买的房子、地,现在马上贬值,传闻中新京城的地价房价发疯似地上涨,而您给的征地拆迁补偿的钱,算下来在新京城买个厕所都不够。
您老人家真要一意孤行,我们也不能不讲政治,肯定还得陪您搬,但在此提出一个小请求,能不能赐给我们全家一幅“奉旨要饭”的横幅,我们也好继续在您的英明领导下,囫囵活出个狗样啊!
针对几乎一边倒,铺天盖地的反对声,盘庚表现出了和他的祖先汤一样的坚强意志,他没有含糊,没有妥协,因为他知道:目前商国的困境,唯有迁都可破!
于是,他召集所有的诸侯大臣,召开了一次最高决策会议,主要议题只有一个:我们当前必须完成的、迫在眉睫的政治任务——迁都!
在大会上,他阐述了他迁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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