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报复②（1/2）

柳员外手上的馒头掉在地上，“你给胡县令说说，我是被人陷害的。”

“你可有证据？”

“这不明摆着的吗？你们一查就清楚了。”

“我听说，慕容楚曾提出要退婚，还差点大闹柳家，是不是有此事？”

“是有这么回事，你听谁说的。”

令狐冰笑了笑说，“我听别人说的。”令狐冰收回笑，滚出几颗泪，“你可能不知道吧，那些死者家属，扬言要烧了你们柳家。如今胡县令又要杀你，柳家不能没有你啊……”

柳员外抓住令狐冰的手说，“我求求你去给胡县令说说，只要不杀我，我愿意拿钱保命。”

令狐冰装作为难地说，“好吧，我去说说看，但胡县令大人不一定听。”

令狐冰立即去给胡县令做了汇报，胡县令哈哈一笑，“就照你说的去办。”

第二天，令狐冰神秘兮兮去大牢给柳员外悄悄地说，“胡县令说了，只要你出一万两圜钱，他可以不杀你。柳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上上下下都要打点，这点钱不多。你说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柳员外沉思了半天，“好，我答应。”

“不过，胡县令有个条件。”令狐冰故意卖着关子说。

“什么条件？”

“不是条件，是个建议。胡县令这是为你着想，他说，柳水镇民风剽悍，刁民多，他怕你处理不好这件事，他让你把那些赔偿死者的钱全部给县令，每个死者最少要赔三千两圜钱，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他亲自出面调解，并且柳家大院他会派人整天保护，直到这件事平息下来为止。”

柳员外哭丧着脸说，“这不让我柳家倾家荡产吗？”

令狐冰安慰道，“舍财免灾，只要人在，可东山再起，总比那帮刁民一把火烧了你家房子强吧？何况你还有一家老小，如果你不在了，让他们露宿街头不成？”

柳员外呜呜哭了，“谢谢大侄子了，也只能这样办了。”

胡县令带着大批官兵来到了柳河镇，他亲自出面调解，一个一个单独面谈，有不服者当场抓走，关进大牢，最后每个死者家人最多的赔两千两圜钱，最少的赔一千两圜钱，事情就这样平息下来了。

柳员外知道胡县令在每个死人身上大赚了一笔，他气呼呼地去找胡县令论理。

胡县令说，“我带着大批人员去柳河镇，还派人给你们看家护院，他们要吃喝拉撒什么的，这总要开销吧？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道理虽是这样，但柳员外想不通，回去就病了。柳员外经过这么一折腾，家里一下被掏空，他大病一场。令他没想到的还有是柳家酒厂的酒和米行的米也卖不出去了，跟着柳家其他商铺的生意也一落千丈，很快酒厂倒闭，米行关门，柳员外其他几个老婆见大势已去，卷着金银首饰跑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柳员外接连遭受这些打击，气得吐血而亡。柳员外一死，柳家四分五裂，从此柳家彻底败落了。

令狐野见柳家败落，再娶柳语嫣也没啥意思了，柳家不能给他财富和光明的前途了。但一想到慕容楚，他心里就来气，慕容家有钱，财大气粗，做事张狂，不把令狐家放在眼里，他一直都想报复慕容家。如今二哥令狐冰有了柳员外当时连看也没看就签字画押了的指正慕容楚的证据，何愁弄不倒慕容家。令狐野又给二哥令狐冰出主意，先把慕容楚抓起来，再屈打成招，让慕容山把家底也赔光。

是夜，月上柳梢头，令狐两兄弟密谋完准备害慕容楚家的事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令狐冰对令狐野说：“你那一招真高，柳员外若泉下有知，他一定会死不瞑目的。他可能怎么也想不到当初我说让他画押的东西是一份举报慕容家的文件呀！而且就算慕容家要找柳家当堂对质，也死无对证了……”

如果说自柳员外这件事后，令狐冰立马引起了胡县令的注意的话，如今眼看又有立功和表现的机会，令狐冰自然不会放过，他立即把令狐野告诉他的办法一字不漏地告诉了胡县令。胡县令一听又可发一笔横财，就笑眯眯地答应了。

慕容楚被请进了县衙，带进了大堂。

“为什么抓我？”慕容楚问。

“大人，我冤枉啊！”慕容楚激动地说。

“柳员外已签字画押指正你是凶手，还想狡辩不成，从实招来，本官可免你一死。”

“冤枉啊！要不你把柳员外找来当面对质。”

“大胆，柳员外已死，如何当面对质？”胡县令把惊堂木一拍，“竟敢戏弄本官，现打30大板，再关进死牢，慢慢收拾，我就不信你不招。”

他们又采用同样的方法轮流折磨慕容楚，把他吊起来打，不给他吃饭，不让他睡觉，只要他眼睛一闭上就用皮鞭抽打和用冷水泼。连续折腾到第六晚上，慕容楚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承认了投毒是自己干的。当差的让慕容楚签字画押后，然后才给他饭吃和水喝。

慕容楚的父亲慕容山几次到县衙都没能见到胡县令，他整天在县衙门口转悠，心急如焚。慕容楚签字画押后，胡县令才通知慕容山可以去大牢见儿子慕容楚一面。

牢房阴暗又潮湿，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慕容山捂着鼻子进了牢房，看见了遍体鳞伤蜷缩在墙角的慕容楚，他几乎都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儿子，他的泪水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