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逆转(1/2)
皇后一向端庄温和面庞上不由得浮起几分惊怒“你瞧仔细了?”
太医惶恐道“微臣不敢有半句虚言!”
年妃神色一紧,忙道“那为何本宫与舒常相处多时,却并未闻出不妥之处?”
太医道“回年妃娘娘话,这马麝虽药力强味道却并不甚大,尤其是这旁香料与它调和很好,制成秀囊料子又是蜀锦,孔密且小,味道被滤过削弱若非内家细细闻查,是断然不会发觉!”
好严密手段!舒常已万念俱灰,断然想不出这般阴冷法子,陷害人怕是下足了功夫!可秀囊是舒常自己,岂是旁人随意可接近?莫不成真是她自己吗?
嫔秀眉微蹙,啧啧道“拼上了这样心思去害岚贵妃,若非及时发现。贵妃龙胎岂不是性命堪忧?”她转过眼眸阴冷望着似丢了魂魄舒常“没想到舒常竟这般心思狠毒。”
皇帝面色阴郁不定,目中深深惊怒。对一旁刘公公道“将香囊拿来!”
刘公公应着,欠身慌忙呈上!
皇帝拿过香囊,目中瞳孔骤然缩紧,沉声道“朕记得这个香囊是舒常你亲手缝制,你身上已佩戴多年了,几乎日日不离!”
前堂风吹过让人一阵密密惊肃,空气如凝胶一般。
皇帝望着瘫软失神舒常,声中如浩瀚汪洋一般,深藏暗涌“是你吗?”
舒常缓缓抬起眼眸,悲伤之色愈浓,目中雾气蒙蒙,声音有着淡淡呜咽,几乎细不可闻“不是我,皇上你可信?”
嫔嗤笑一声冷冷道“不是你?这便怪了,太医说明明白白,你这般说岂是暗指有人陷害你吗?”
舒常直视她,嘶声道“我没有!”
嫔笑意冷凝嘴角“由不得你狡辩,这香囊是你身上搜出来,你要来翊坤宫难道不是自己做主吗?谁又有未卜先知工夫竟一早猜到你要见贵妃娘娘,才陷害你!你这般狡辩不觉荒谬,当皇上和皇后都是傻子吗?”
舒常怔住,失口难辨!
皇后闭目长叹一声“本宫一直以为舒常你温婉善德,竟没想到你…你竟做出这般祸乱宫闱之事!那是一条生命,你于心何忍啊?”
年妃慌忙退下,求情道“皇上皇后,臣妾与舒常虽不慎来往,但一直知道舒常心底善良,断不会做出这样造孽有损阳寿之事,还请皇上从查明!”
嫔嗤笑,耳边一双明铛垂玉环玲玲作响“年妃,舒常是你宫中之人,她做出迫害龙胎贵妃之事难保你不知情,你也难逃干系!”
年妃恼怒直视着她“嫔,你这般诬陷我,可有证据?”
嫔冷笑道“证据?事实就眼前你却还要为那个贱人辩解,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们是一丘之貉吗?你若非要说舒常是冤枉,你倒也讲出所以然来,让我们都听听,皇上都说那香囊是她亲手制,难道还能有假吗?”
后一句便分量重了,纵是年妃心中不甘不不敢再为舒常求情!
胶凝气氛几乎叫人窒息,皇帝微微地眯着眼睛,有一种细碎冷光似针尖一样他眸底凌厉刺出,他隐忍片刻,终于沉声道“常舒氏,德性有亏,设计迫害贵妃及腹中龙胎,心肠狠辣难以姑息,朕念及其往日情分,废除封位,贬为庶民,打入…”
舒常绝望地瘫倒地上,眼里蓄满了泪水。面如死色,似乎已安然接受!
此事疑点重重,舒常很有可能是遭奸计被人迫害,我听到这里,再也无法视若无睹,“咚”一声跪下道“舒常冤枉,还请皇上网开一面!”
不等皇上发话,嫔冷声道“一介小小宫女也敢这里放肆,压下去乱棍打死!”说完她身后两个健壮太监领命就要上来,我不觉背后阴凉,汗涔涔而下。
“且慢”皇帝一挥手,目光沉着望着我“你且说为何她是被冤枉?”
我舒缓了一口气,叩首道“回皇上话,这香囊既是舒常亲手缝制,也是日日不离,那如果里面有马麝,岂非第一个便害了她自己!此事疑点重重,皇上还望三思!”
嫔冷哼一声“她难道不会来看贵妃时往里面加入麝香吗?”
我沉声道“香囊缎子上绣是彩锦鹧鸪,不禁缎面上绣着,边角缝合出也绣着,如果真拆开向里面放了麝香,那边角缝合出绣纹肯定有拆过损害痕迹,可这只香囊焕然一,根本不可能被拆开过!”
皇帝闻言眸色有所缓和,皇后也是面色微缓“这样说,难道真是冤枉舒常了?”
嫔忙道“皇后娘娘,香囊中确有麝香,莫要听她小小宫女胡言乱诌。”说罢她又向旁边太监使眼色“还不拉下去!”
我抬头直视着她,字字珠玑“嫔娘娘这般阻拦奴婢,岂非是有意陷皇上为不明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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