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为什么不说细节（2/2）

“先不用急着回去，我带你去见个人！”

“什么人啊？”

“蔡艳。”

顾岚怔了片刻，诧异地说：“她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你想带我……”

果然不出她所料，霍垣乔下了车，直接爬上冷清的西山公墓，领着她穿过幽深的小径，来到了那个女人的坟前。

青石墓碑上，那张大学时代的彩色照片拍得十分清晰，蔡艳穿着雪白的裙子，扎着马尾鞭，笑容温柔，浮现少女特有的一抹羞涩。

沈安若凝视着她，想到了两人相处的那段时光，一起打官司，一起面对别人的冷言冷语，相互鼓励，扶持，打气，嘴角泛起一抹难言的苦涩。

谁能相信，她会骗自己？

“我派人仔细调查过，她是个孤儿。母亲私生活不检点，因为外遇被她父亲拿菜刀砍死，父亲坐牢了。她十岁寄养在婶婶家，日子过得不如意。考了个二流大学却中途缀学，一直没找到份像样的工作。去年靠关系进国际大酒店里当收银员。”霍垣乔一提到这个地方，语峰一变，“据我调查，她上班不到三个月跟好几个男人有不正当关系。”

“那你跟她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沈安若想问清楚当时的细节，被他冷眼一瞪吓得咽了回去。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什么他一直隐瞒当时的情况，哪怕是在法庭上也保持沉默？

“去年那件案子闹得很大，在c市的大公司的老总顾忌我们霍家的势力，没人敢聘用她，她只能靠打短工赚钱，死的时候在一家快餐店当服务员。”霍垣背靠在石柱上，继续慢条斯理地说，“今年五月份的候，她被房东发现死在出租屋内，脖子割断了一半，身上中三十四刀。”

顾岚联想到那张照片，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就像那刀砍在自己身上一样疼，凶手好狠！

“警察找不到任何疑点，推定为自杀。”霍垣乔转眸望着她，带着一抹嘲讽的戏谑，“像你这种不明真的相的群众，肯定会以为我一手遮天，暗中买通警方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

“这不能怪我，谁让你这么有钱呢！大众心理普遍都是先同情弱者。”顾岚脸色一红，撇了撇嘴，“再说，霍总裁做贼心虚，杀人灭口，推断起来也合情合理。”

霍垣乔忽然扭头盯着她，眼神发冷。

顾岚吓得一哆嗦，赶紧咬住了嘴唇，不敢再调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