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霎那芳华（2/2）

“是。”明师太脸上挂了疲态，“你娘的情况不太好，你且随贫尼过去看看。”

“我娘她怎么了？”看来铁蛋说的不错，娘真的是病了。只是，昨日还好好的，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怎么说病就病了？

“去看看便知。”

说罢，明师太领着阿狸到了后厢房。

房中榻上，一袭浅碧天青色罗裙的女子，正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容颜枯槁，一头发丝白如雪，跟昨日窗前描眉画眼的精致剔透模样完全不同，就像是一朵娇艳的，瞬间枯萎了一般，若不是阿狸见过娘亲穿的是这身衣裳，阿狸绝对认不出这个一夕之间变成老妪的女人，是自己朝夕相伴的娘亲。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阿狸扑在绣惠身侧，抓了绣惠的手，摸着那长满皱纹干枯的手，泪瞬间就滴露下来。怎么会这样？！不过是一夕未见而已！

明师太手摸着阿狸的头，缓缓道，“贫尼医术不精，看不出你娘究竟是怎么了，不过自昨日午后她过来，便昏迷至现在，滴水不进。容颜看着一点点衰老，这种情形，贫尼从未见过。”

“师太，我娘是中毒了么？”阿狸抽噎着问。

“难说。”明师太道，“贫尼在古医术上看到过一种毒，霎那芳华，似乎中了这种毒之后，无论多么年轻靓丽的人，都可能会在一夕之间红颜变白发。看你娘亲这摸样，似乎是中了这种毒的迹象，但是又不完全像是中了这种毒，因为你娘除了昏迷不醒，还有一个最为奇怪的现象，就是没有脉搏，甚至连呼吸也探不到。”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人要是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就活不成了。

“娘亲这样子，是死了么？”

“但是，她的体温却与正常人无异。”明师太继续道：“孩子，对不住了，你娘这样的情况，贫尼也无能为力……”

“……无论如何，多谢师太收留我娘亲。”阿狸抬头望着明师太，“求师太指点，世上可有人能够救得了我娘亲？”

明师太瞧着面前那张执拗的俊脸，迟疑了片刻，方道：“孩子，也许鬼医南烛能够救你娘。不过鬼医南烛行踪不定，性格古怪得很，能请到他出手救人非常之难。”

“我去。无论生死，也要请来鬼医南烛先生救我娘。”阿狸擦了脸上的泪痕，朝明师太重重行礼，“求师太照顾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