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西域问（1/2）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转眼间，大半月过去。

漳河之畔，桑榆之下，一座崭新的酒坊拔地而起。

数座改良过的蒸馏炉灶立起，远非昔日小打小闹的蒸馏器可比。

坊內终日燃烧著旺盛的火焰，浓郁的酒香瀰漫开来，飘香两岸。

这一日，正是约定首批交货之期。

杜楷等人早早便带著车队僕役，候在了酒坊之外，目光不时投向紧闭的大门，脸上皆是期盼。

“吱呀~”

大门洞开。

曹过一身月白常服，信步而出，身后跟著韩光。

此刻，韩光正在指挥著陈留卫，將贴著封条的小巧青瓷酒罈搬出。

“劳诸位久候。”

曹过朗声笑道，意气风发。

而后，酒罈在门前空地上整齐排开。

在陈留卫忙活时，曹过又对著杜楷几人道：“幸不辱命，今日首批鄴酒將按照约定，足量供给。”

顿了顿，曹过接著又道：“此外，应允诸位的酒头与酒尾，亦已备妥在此，稍后搬出。”

不多时，酒头和酒尾也被搬了出来。

眾人目光隨即便聚焦在了那些酒罈上。

只见那些酒罈形制与鄴酒专用的精美小瓷坛不同，皆是陶坛，且容量大了数倍，而坛身分別贴著两种不同的封条。

曹过挥了挥手，示意陈留卫揭开其中一坛。

开坛之后，顿时就有一股凛冽的酒气涌出，眾人嗅之便觉喉头一辣。

曹过介绍道：“此乃酒头，性极烈。”

隨即，他又让人打开另一坛，这次的酒气则温和许多，但也更加醇正。

曹过再道：“此乃酒尾，性温醇。”

冯智深吸一口气，不禁也为之沉醉，良久才嘆道：“仅是闻之，便知非是俗物！世子真乃神人也，弃之糟粕，竟亦能化为此等佳酿！”

杜楷同样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世子，此二酒既已独立成品，总不能再以头和尾呼之，不知可有名號？也好叫我等售卖时，有个响亮的说法。”

曹过闻言，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道：“自然。”

至於名字，他早就深思熟虑过，当然也不会像鄴酒那么隨意。

不等眾人询问，曹过便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唐·白居易）

“酒头性烈，其色微浊，初尝如蚁群咬舌，便称之绿蚁，如何？”

（我在瞎编，不要当真，诸位海涵）

稍作停顿后，曹过继续道：“酒尾性温，宜於日常小酌，亦如小火慢品，便命名为红泥，如何？

杜楷下意识地脱口道：“绿蚁？红泥？”

而细细品味下来，他不由得抚掌大讚：“妙极！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世子不仅酿得仙酿，更是文採风流！”

冯智也是眼前一亮，同样也赞道：“早闻世子文採风流！今日得见，果真如此！此二名既贴切其性，又风雅別致，寻常人家亦能朗朗上口，好！实在是好！”

其余几人亦是接连称讚，觉得此名雅致又亲民，於售卖大为有利。

曹过微微一笑，从容道：“诸位满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