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標记（1/2）

黑暗。

无边无际的，仿佛连时间和空间都彻底失去了意义的……绝对黑暗。

林奇的意识就漂浮在这片永恆的死寂之中。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也感觉不到自己的灵魂。他仿佛变成了一粒最微不足道的宇宙尘埃，又仿佛变成了一缕即將消散於无形的……光。

死了吗？

他不知道。

或许，这就是死亡之后的感觉吧。还真是……意外的平静呢。也挺好，至少再也没有那么多麻烦的事情了，也不用再背负著那么沉重的责任了。就是，有点对不起苏沐还有这辈子的父母啊……不知道龙无双他们，有没有成功地逃出去……

就在他的意识即將彻底地融入这片永恆的黑暗，彻底地归於“无”的时候。

一道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的、仿佛是宇宙诞生之初的第一缕“意志”，又仿佛是终结一切的最后一道“规则”的浩瀚存在，毫无徵兆地降临了。

“有趣。”

一个听不出男女、辨不出喜怒，却仿佛蕴含了整个宇宙所有“真理”的声音，在他的灵魂最深处缓缓响起。

紧接著，林奇感觉自己那早已消散的灵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地从那片无尽的黑暗之中“捞”了起来。

然后，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一个无法被“直视”的存在。

那並非是某种具体的形態，而是一团不断变换著形態的、仿佛由整个宇宙的“黑暗”与“混沌”所凝聚而成的……黑雾。在那无法被直-视的黑雾核心，一双仿佛蕴含了亿万万正在生灭的星辰宇宙的漠然眼眸，正静静地凝视著他。

在那双眼眸面前，林奇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剥光了所有衣服，赤裸地站在神明面前的凡人。他所有的秘密，所有的过往，甚至连那来自於另一个世界的“系统”，都在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之下，无所遁形！

“你果然就是那个自『域外』的灵魂……窃取了『光』之法则的『偷渡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