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仙人游江海,悠忽至玉京(八千+求月票)(1/2)
第109章 仙人游江海,悠忽至玉京(八千+求月票)
张厉笑道:“道长放心,这个至云道人来自於长广县劳山,不是道长您的那个嶗山,並不是您的徒子徒孙们。”
谁料全空老道不喜反惊,脸上闪过一道骇然,豁然起身:“你们说,昨日凌云刀客去杀————那位去了?”
张厉看著全空老道的反应,神色愣了一下,好奇道:“道长莫不是认识这个小道长?”
“小道长?哈哈哈哈!”
全空老道忽然大笑了起来,指著凌云刀客,对著张厉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安排了他,去杀那位?你们可真敢想啊!”
张厉看著大笑的全空老道皱起了眉:“道长,到底是因为何事发笑?”
凌云刀客的脸色也不好看,冷声道:“全空牛鼻子,我是败了,可不是败在什么道士手中,而是败在了一女鬼手中,若是你再如此嘲笑我,那我们便过上几招!”
全空老道没有接茬,反而是一脸的恍然道:“老道说为何你还能活著回来呢,原来是那位没有亲自出手啊,你方才所说的女鬼,原来是这个意思,是在仙姑手下逃脱了一命?嘖嘖,还真的是走了狗屎运了。”
凌云刀客本来苍白的脸色都被气的有些发红,拍案而起:“牛鼻子,来战!
汪某倒是要看看你这牛鼻子有何厉害的地方!”
“汪兄不要生气,全空道长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张厉去连忙起身按住了凌云刀客的肩膀,安抚了两言后,又转头看向全空老,语气已然有些不满:“道长,有什么话您直说便是,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呢?”
他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了,只是还有些不敢確定,好奇问道:“难不成说,那个至云道长有什么独特之处吗?”
全空老道摇头道:“抱歉,老道不能告知你们这件事情。”
张厉却嘴角一勾道:“道长何必如此?你若真不想说,也不会说出此事了,再者,道长哪怕是不告知张某,张某也是可以派人去调查的。”
全空老道不屑道:“那你便派人去调查吧,老道无话可说。”
张厉见状,便知那个所谓的至云,身上肯定有著秘密。
他笑道:“张某只是说说而已,道长不要介意,若不然,张某便先与道长交换一下信息如何?”
全空老道道:“如何交换?”
“柳芳红如今所在的地方,换取道长您所知晓的事情如何?”张厉笑道。
一招鲜,吃遍天。
只要能够拿捏人的软肋,那这个消息他能吃一辈子!
全空老道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摇头:“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位的危险程度,至於其他的————呵,抱歉!”
“好!”
张厉很乾净利索的点头:“南疆,云崖山!柳芳红现在就在云崖山上!”
“云崖山?魔教总坛?”全空老道皱起了眉头。
“没错,就是魔教总坛。”
张厉毫不迟疑:“想必道长也应该知晓,除了云崖山,这江湖上,怕是没有哪一个势力敢收柳家人了吧?”
全空老道沉默了下去。
柳家人,是早年间江湖上的一个禁忌之名,只要是自詡为正”的门派,遇到了柳家人,那都是处置而后快的。
哪怕是漕帮这种亦正亦邪的组织,都不敢收留柳家人,就可见一般,当初的武林,可是掀起了一番倒柳潮”。
整个大魏境內,除了魔教这种地方,还真的是没有了柳家人光明正大的棲身之所了。
全空老道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不要去清风巷找麻烦了,最好的话,你安排个人————不,你亲自带著凌云刀客上门道歉!”
张厉皱起了眉头,不悦道:“道长,在下说的可是真的,此乃风堂得来的消息,我漕帮风堂的情报,您还不相信吗?”
他与凌云刀客,任何一个都是江湖上的一流人物了,他们两人上门负荆请罪,那人要是什么身份才可以?
凌云刀客冷著脸道:“区区陆家庶子罢了,你当他乃是大魏皇子不成?”
全空老道没有理会凌云刀客,而是一脸认真的看著张厉:“老道也是诚心实意的,教你们一个乖,漕帮虽势大,可这天下之大,也不是任何人都是尔等漕帮能够招惹的起的。那位面前————就算是你们主上亲至,怕是也需要伏低做小。”
“放肆!”周围的漕帮暗堂成员纷纷怒斥。
“住嘴!”
张厉怒斥了一声,將杂音压了下去:“都出去!”
其他人出去,大殿中只留下了他们三人后,张厉才紧皱著眉头,看向全空老道,语气沉凝道:道长的意思是说,至云道长是————另外一个地方的?”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全空老道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厉:“这么给你说吧,临水城隍称呼这位为————
上仙!”
“嘶~~~”
张厉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问道:“果真?”
正如全空道人所说的那样,张厉確实也知道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在许多普通人,乃至於是权贵们来说都是极其遥远的事情。
普通人遇到不死,也会三缄其口,权贵们身怀人道龙庭大运,也遇到的不多。
反而是他们这种江湖人,却是容易碰到这些事情了。
而他乃是漕帮暗堂堂主,哪怕是在漕帮中,地位也排在前五之列,甚至於能够直接与主上对话,自然也知晓这个人间,其实並不像是普通人看到的那么简单。
“果真!”全空老道点头。
张厉没有再问,神色有些阴晴不定。
凌云刀客皱眉道:“张堂主,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城隍?”
张厉神色复杂的对著凌云刀客道:“王兄,你昨日说你碰到了女鬼,那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著城隍吗?”
凌云刀客嘴巴蠕动了几下后,陷入了沉默。
以往的他可以不相信这件事情,可经歷了昨晚的事情后,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想到那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白衣鬼影,凌云刀客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张厉迟疑了片刻后,道:“张某不能隨意拋头露面,要不这样,道长,您————”
“大可不必。”
全空道长不待他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摆手道:“我们之间只是交易,你觉著老道有那么傻为了你们而去浪费人情吗?”
张厉蹙眉,想了想后,又道:“要不这样,道长,柳芳红的所有消息,张某都可以告诉你。”
全空道长看向他:“当真?”
张厉点头:“自然,我张厉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从未失言过,只要道长您能解决了此事,代我等上门,那提前告知道长也没有什么,当然了,只不过,道长您还是需要参战,也好让我与帮主有个交代。
全空道人与张厉对视,后者神色坦然,並无异样。
片刻后,全空道人点头:“好,老道这便卖一卖面子,不过,这上门之礼,可有准备啊?”
张厉再次思量片刻后,道:“既然那位乃是城隍口中的上仙,怕是一般凡物都已入不得其目了,这样吧,我曾得一异羽,似是鸟羽般柔软,却坚硬如铁,道长请入眼一观。”
说著,张厉从胸口中掏出来了一件火红色的羽毛。
全空道人面色不见异常:“你不知其物,不代表上仙不知,老道这便走上一遭。”
“谢过道长了。”
张厉將手中异羽交到了全空道人手中,后者起身出了门去。
待全空道人走后,凌云刀客才开口道:“堂主,您真认为那是仙人所居?”
“是若不是,这个时候也不能节外生枝,毕竟有齐王战兵入场。”张厉微笑说道。
凌云刀客闻言,也只是嘆了一口气道:“那异羽必然珍贵,却是可惜了。”
“可惜?呵呵。”
张厉眼中流光一闪,那根异羽,可是主上看他做事牢靠,专门赐给他的啊!
岂又是那般简单?
出了门的全空道人唤来了弟子真性,师徒两人出了漕帮地界,很快便来到了清风巷內。
敲响门后,陆罡看著他们,问道:“两位道长有何事?”
全空道人稽首道:“贫道全空,今日携徒特来拜访至云道长,还望通稟。”
“好。”
陆罡点了点头,他已知陆云的道家名號。
转过头就对著院子喊道:“云少,有名叫全空的老道来找您。”
陆罡与身边的几人都转过头看向了大门处。
陆云身旁的的人一共有三人,领头的便是年宣,在他身旁还有两名士子,一人名叫崔衍之,一人名叫谭寧。
他们与年宣於几日前的一场诗会上相识,聊了一番后,感觉兴趣相投也便认识了,崔衍之乃当地富户家族,昨日曾陪同父亲去往了陆府弔唁,不经意间听说了两名陆府家丁所聊后,便当做閒谈话语与认识的好友说了一番。
说者无心,可是听者有意,也便造成了年宣特意找了个由头来寻陆云盘根问底的事情发生了。
而经过了陆云的解释后,昨日年宣也好似想开了,今日刚好两个好友寻他探討学问,崔衍之听说了此事后,便知晓自己犯了背后嚼人耳根的错了,便拉上两位好友特意前来道歉。
不得不说,人以类居,物以群分,年宣身上有著文气加持的气运虚光,而这两人身上也是如此。
深红色的气运虚光之下,好似有著淡淡乳白色的气体繚绕衬托。
这便属於文气,也是他们的学识的具现化。
“道长既然来了客人,那我等便先告辞了。”年宣连忙起身道。
而一旁的崔衍之却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笑呵呵的道:“景旬,我等与道长正聊到了兴致处,何必走之?”
说著又道:“道长,我等留在这里没关係吧?”
年宣迟疑:“这————”
一旁的谭寧却摇摇头:“鹏翔,我等来是为了给道长致歉的,何时要来都可,何必急於一时?再说还有几日便是乡试了,我等还需复习呢。”
眼见两名好友都是如此说了,崔衍之也只能摇摇头,起身:“也罢,两位好友都是如此说了,那在下还要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那就不好了,那便走吧!”
说著话,大袖一挥,迈步走向了大门,颇有一种,爷不开心,想走就走,不用你们驱赶的意思。
“鹏翔?何必走的如此之快呢!还未与主人家告別呢!”年宣在后面喊道。
崔衍之没有回头,手臂摆动:“本欲茶话与友听,却闻主家有客停。待有油灯三两盏,再与道人对歌行。”
“这————”
年宣身体一僵,不由得苦笑连连,这是来道歉来了,还是结仇来了?
这首隨口之诗,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却將崔衍之现在的心境给说了出来。
谭寧也只能无奈一笑,对著陆云拱了拱手道:“道长见谅,鹏翔只是性子洒脱了些,並没有恶意。”
陆云点了点头,笑道:“无妨,看起来崔公子,也能担一句狂生之名了。”
他不是文人雅士,太高深的诗词鑑赏肯定欣赏不太来,但这首类似於打油诗的意思,却也听出来了一些彆扭之感了。
尤其是第三句,待有油灯三两盏,这很明显是在说著自己心中不满。
这里说的是有油灯吗?
这不就是暗戳戳的说自己没有诚意吗?
连接下来第四句话,不就是你有诚意的时候,我在与你说话吗?
这是再怨陆云不主动留他呢。
年宣与谭寧对视了一眼后,都看出来了彼此眼中的古怪之色。
陆云看著两人的神色愣了一下:“临水城內有狂生之名,难不成说————”
“正是崔兄也。”年宣嘆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为自己取了“鹏翔”为字,確实挺狂。”
陆云笑了,想了想后道:“贫道常闻狂生喜诗讥事,正好,贫道这也有一诗一首,劳烦两位公子带给崔公子品鑑一二。”
年宣与谭寧都愣了一下。
陆云这时已然开始念诵自己所做诗词:“一日春风行,三清座下聆。仙人游江海,悠忽至玉京。”
年宣神色惊讶,却是没有想到陆云真的能够做出一手诗来。
一旁的谭寧神色若有所思。
两人对著陆云拱了拱手,说著一定带到”之后,便告辞离去。
陆云喝了一杯未凉下的茶水,心中却不免有些好笑,自己也有写诗骂人的时候了?
是的,陆云就是在写诗骂人!
全篇未曾骂人,可只要仔细追究,全篇又全在骂人。
道爷乃堂堂三清座下弟子,一日內游遍江河湖海,悠忽之间便能去往玉京的人物,你是哪里来的脸,让道爷我备上三两盏油灯专门等你与我夜话的!?
若是那崔衍之真有才情,又是狂生,自会听懂其意,至於听不懂——————那便听不懂吧,反正没什么。
写这首诗,也只是陆云有些不喜崔衍之写诗来讥讽他,你能写诗讥讽,那贫道我也能写诗讥讽,而且写的比你更加隱晦,还要结合前后文来看,你还没办法说我骂你了,你就说你气不气吧!
年宣与谭寧都出了门,就见崔衍之在大门口站著,也未曾离去,只是笑眯眯的看著两人走出来。
年宣与谭寧都对著全空道人拱了拱手后,才出了门,看到陆家的大门关上后,年宣苦笑道:“崔兄,不至於动诗也。”
临水文人皆知,崔鹏翔只要写诗,那不是骂人就是在暗讽,就没有好的,这也是陆云说他是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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