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趁早备两副棺材(2/2)
“鸢儿,昨夜睡得可好?”夏铭辰暖暖一笑,可这样的语气却让风籽鸢感到了一种难言的疏离。
“你怎么敢叫我夏哥哥作铭辰哥哥!”江南月又炸了。
“我说你疯婆子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这铭辰哥哥就是我鸢儿姐姐一个人能叫,你懂不懂?”风子桀拽住江南月,省得她撒泼。
江南月又不肯让隐姑给风籽鸢瞧病了。
“原来,原来,你不让我喊你铭辰哥哥,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夏哥哥,我讨厌你!”江南月的眼眶里有泪在打转,她咬咬嘴唇,瞪着风籽鸢说,“我不准隐姑给你看病!”
“别耍小孩子脾气,闹什么呢?”独孤浔走过去“啪嗒”两下点住了江南月的穴道。
风籽鸢低头抱歉地对江南月说:“月儿妹妹,不好意思了,我也不知道原来只有我可以叫他铭辰哥哥。不过,我应该也没有多少时日能这么叫了。”
夏铭辰心中一紧,籽鸢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独孤浔领着风籽鸢朝后厨走去,夏铭辰原本想一同前去,但迈出的步子却收了回来。轻轻叹了口气,他走到院子的石桌前坐下来,招呼道:“桀儿,过来陪我下盘棋吧。”
“喂!你们就不管我了!快点给我解穴!”江南月被所有人忽略了。
“小美男!大美男!你们随便谁,过来给我解穴啊!”
“你们这些坏蛋!你们要不就一辈子都别让我有机会解穴!不然我一定会报仇的!”
……
穿过青石板堆砌的小径,风籽鸢与独孤浔齐肩而行。
“浔大哥,你要隐姑给我看什么病?我没有受伤啊。”风籽鸢如实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独孤浔也不隐瞒:“风姑娘,不管你信不信,我觉得,你可能被歹人下毒,才忘却了有关风以筝的事情。医女白绝秀是江湖上的再世华佗,我相信,她一定能究得你失忆的缘由。”
“你也觉得我就是风以筝?”
独孤浔爽朗一笑,道:“是啊,世间哪里能出现两个如此举世无双,却一模一样的姑娘?”
风籽鸢第一次看到独孤浔如此明媚的笑脸,缓缓垂眸问道:“你也喜欢她,是吧?”
良久的沉默,独孤浔不敢作答。
“她,是什么样的女子?”
独孤浔抬手在空中挥了挥,道:“她是个,风一样的女子,可柔可刚。”
风籽鸢浅笑,道:“能感受到,却始终不能抓在手心的女子,是吗?”
“到了。”独孤浔率先走进后厨,“隐姑,我把朋友带来了。”
隐姑从灶台后走出来,将风籽鸢细细端详了一番,也没多作评述,便与她坐到桌前,触腕诊脉。
“姑娘近一月可有与男子行房?”
隐姑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将风籽鸢和独孤浔两人都深深地一惊。
独孤浔心中一沉,是啊,诡香做了许慕辰的妃子,行房恐怕是必须的……
“当然没有!我还是……”风籽鸢立即否认,她本想说她明明还是处子之身,一想独孤浔就站在一旁,赶紧敛了话语。
“隐姑为何如此发问?”独孤浔赶紧追问。
隐姑作了个闭嘴的姿势,继续认真地诊脉,她的眉头几乎要纠缠到了一起。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有两个脉象,一强一弱,稍一诊来,一般的大夫都会立即感受到那个跳动的极为欢快的脉象,马上会以为风籽鸢有孕在身。可进一步诊去就会发现,还有一个微弱的脉象隐隐约约地表现出来,这并不是人正常的脉象,却像是体内寄生着某种生物,时不时吞噬着本体,才激发出如此古怪的脉象。
隐姑终是放开手来,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伴随着轻轻的叹息。
“怎么了?”风籽鸢和独孤浔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比里头躺着昏迷不醒的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隐姑起身,走回灶台,继续做她的点心,幽幽道,“堡主,你还是趁早备两副棺材吧!”
“什么?!”
夏铭辰突然跳进后厨来,原来他从刚才起就默默站在厨房外。
风籽鸢站起身来,面上却无太多情绪,“谢谢隐姑了,我也自知命不久矣,只望能在死之前取了许慕辰的狗命。”
“不会的,鸢儿,我不会让你死!”夏铭辰拉过风籽鸢的手,紧紧地握住。
“公子稍安勿躁,我们且听听隐姑怎么说。”独孤浔再问道,“隐姑,你就别卖关子了,直说吧,怎么样才能救风姑娘的命?还有,她失忆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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