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帝王心（5）（1/2）

夜宴那晚，她突然从花丛中走出来，厉声质问：“顾寒冽！步清烟的孩子该活，我的孩子就该死吗？”

没有人知道，其实那一刻我心里乱极了，我不愿让她看见我心狠手辣的模样，却又庆幸被她发现，或许以后我便不用做戏，一面对她好，一面又算计着那个孩子。

可是，她怎么能说我们的孩子是个孽种。我气昏了头，一巴掌打向她。清脆的响声横在我与她之间，像一道鸿沟，将我们隔绝两岸，我在此，她在彼。

看着她脸上的掌印，真正狼狈不堪的人是我，不知道为何我们会走到这番地步。帝王的傲气让我即使心痛，难堪，却也无法低声下气讨好她。

让人将她押去天牢，那夜我整宿未眠，在富丽堂皇的寝宫里坐立不安，想着天牢是否寒冷，狱卒是否敢冷眼待她，她是否会生病。

我派暗卫传令给狱卒，若再伤她毫毛，诛其九族。鸣夜去天牢看过她，他说：“娘娘一切安好。”

我便想着待她冷静几日，再将她接出来，至于真相，或许告诉她，我们便能安然无事。

只是三日后，一切都变了。御狩节上，不时出现在树林里的囚犯竟然是神医安排“猎物”。

侍卫吞吞吐吐说不出她的下落，想着她同这群囚犯一般被人当成靶子，我便再也沉不住气了，心慌意乱地纵马奔去，没有一刻比此时更想见到她。

还好，在一处草丛中发现了她的踪影，见她安然无恙，我的心瞬间落下。

我唤她过来，这个女人却像被妖魔鬼怪追赶一般不顾一切往前跑去。

直到在悬崖边才抓住她，我不知该怒还是该笑。没来得及对她说什么，一场变故就从天而降。

我被她推倒在地，肩上那只利剑直直插进肉中，疼得我冷汗淋漓。望向不断后退的步清月，那一箭穿体而过，似乎听见皮开肉绽的响声，她该是多痛啊？！

她坠崖的一刹那，我抓住了她的手腕。倾尽全力想将她拉上来，那只受了伤的手却该死的提不起劲来。

她悬在半空中，一双美眸隔着空气望向我，却又似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当初……当初在凉……凉夜寺……就就……就不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