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终生监禁（1/2）

长这么大，听人说过天牢的黑暗，狱卒的只手遮天，真正走进天牢还是第一次。与外面满院星空清新中带着些许微风吹送来凉意的天气不一样。侍卫连夜将我押至天牢，看门的狱卒原本见我一身华贵的凤袍笑眯了眼。却听说我谋害龙子被皇上发落，随即变了脸色，正眼都不曾瞧我，推开锈迹斑斑的厚重的铁门，将我带进去。

沿着长阶而下，阴风带着潮湿腐朽令人作呕极的味道阴面袭来，到使我一身疲惫消散得无影无踪。正正方方的监牢一个挨着一个，放眼望去，有风韵犹存的妇女，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还有......垂暮的老人

“不用奇怪，进了这天牢，要么被判处死刑，要么被判处终生监禁，或者被人遗忘孤老终死。”他说着用鄙夷的眼神扫了眼那个满头白发蜷缩在角落阴影处一动不动的老者。伸手指向隔壁的牢房，“皇后娘娘暂时就住在这儿吧，等上面下了命令再做安排。”

他这套做法我是知道的，等上面下命令不过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肯救我，这几日还能有安生的日子，若是顾寒冽下令处置我或者忘了我，也许我也会像这些人一般，一生只活在黑暗的天牢里。

牢房的墙壁上有一扇高高的铁窗，每逢天明就会有丝丝阳光洒进房中，而夜晚狱卒则来点灯，倒也好分辨时日。约莫三天光景，本就不怎么待见我的狱卒见没人探监也没人过问我，架子渐渐大了。一日三餐缩减为两餐，早上那碗粥稀稀拉拉只寻得见几粒米，中午的饭菜没了肉，只剩几片菜叶，米饭也硬邦邦的，偶尔还能吃出石子，差点没把我牙给咯坏。

没有高枕软卧，没有山珍海味，对我这个曾经睡过荒漠，食过野菜的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日子越长，狱卒愈发变本加厉，将我拖去刑室进行拷打。我原本就饥肠辘辘，自开始严刑逼供后更是食不果腹，到让我这个原本铁骨铮铮的女将军都快要熬不下去了。

我的身子骨素来健康，一两年都不曾生一次病，在这阴暗潮湿的天牢里居然发起热来畏寒又畏冷。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皇后娘娘，还是招了吧！不然小的交不了差，您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两只胳膊被高绑在木架上，那狱卒舀了一勺盐水泼在我身上，一身的鞭痕顷刻之间犹如万虫啃噬。

“唔！”

我低垂这头，一头秀发早已凌乱不堪，倔强地咬紧牙关，将痛苦的*声吞没在口中，“我没有做过，怎么招？！”

狱卒的好脸色收了回去，“啐”了一口，拿起桌上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挥下。

“啪！”

“啪！”

“啪！”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下鞭打，走到眼神有些涣散的我跟前。

“还是不招？皇后娘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强打着精神，嘲讽地扫了眼一个不知几品的狱卒。

“谁给你胆子屈打成招的？皇上吗？”

瞥见拐角处一袭明黄色的衣角，原本沉寂的心又加速律动起来，这么久，他终于来了！

“小的可没有屈打成招，如今举国上下都知道皇后娘娘心肠歹毒，连龙子都不放过！这是事实！”

那狱卒似是被我激怒了，也顾不得逼问，举着鞭子挥舞起来。手劲更大，连我那包扎着的手也无一幸免，每一鞭下去定是皮开肉绽，明黄色的凤袍血迹斑斑，一如我的骄傲，变得一文不值。

我松开牙，痛苦的*声很快就从口中溢出，死死盯着转角处，没有一刻如当下这般迫不及待。顾寒冽，出来啊！为什么不出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