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它的选择（2/2）

灭蝇师太给顾南笙跪了下去，“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奶奶！”

“她使用了障眼法，不要上它的当。”

顾南笙手挥法绳，法绳收缩到了极致。

那张慈祥的脸爆裂，变成那张蛇皮脸，蛇身也膨胀了好几倍。

这条蛇本来造化很好，却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內就已经沾染上了这么大的妖气。

黑蛇痛苦不堪，它怒瞪著那个让她痛不欲生的人。

“原来是你！”

黑蛇双目猩红，“我不明白，明明不关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过来阻止我？”

它为了报仇，忍了好多年才幻化出妖气。

好不容易等到蜕皮，终於能报仇，却被顾南笙横插一槓。

它怎么能不崩溃？

顾南笙將法绳鬆了一些，“你本来快要得到成仙，可你废掉一切仙力，现在又要马上变成妖怪，你真的想万劫不復吗？”

“那又怎么样？！”

“我积累功德，归於深山老林中苦苦练修行千年，与世无爭，我的四个孩子也好不容易修成蛇身，从不作恶。”

“就因为他奶奶的口欲，他爸爸杀害了我的四个孩子！”

“你也知道的，我们修炼之人最忌讳的就是非正常死亡，我的四个孩子灵身已经破了，就是投胎也投不了！”

“只要为了给我四个孩子报仇，纵是变成妖怪，也值了！”

“我与你无冤无仇，我不会伤害你的，但你也绝不能帮他，不然就是我的死敌！”

灭蝇师太感受到了很强的杀意，他腿一软，嚇得差点魂飞魄散。

“大师救我，我还小，我还不能死！”

顾南笙没有偏向他。

“你和你奶奶、父亲是同脉，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体，你奶奶和你父亲种下的因，就要你来还，这是天经地义，並不是无妄之灾。”

“我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是你诚心供奉它们，二是你就用自己的命偿还，你二选一。”

灭蝇师太快要哭了，傻子也知道选哪个！

“我愿意生生世世供奉它们！”

顾南笙得到了答案，看向黑蛇，“人死不能復生，万物都一样，我不能帮你復活它们，但我能帮它们恢復灵身。”

“你的孩子免遭修炼之苦，可以得到他家永生永世的供奉，至於你，我也可以为你清除一些妖气，只要你继续保持善心，好好修炼，还是能成仙。”

这样对他们来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也许这样才能补救一些错误。

黑蛇不再暴怒，它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你確定他能子子孙孙供奉我的孩子们吗？”

“我確定，他要是他毁约，就会受到十倍的痛苦。”

顾南笙的態度很是坚定，她想了想，“如果你不信，我可以为你们提供契约方式。”

黑蛇嘴角勾起一抹释怀的笑意，“不用了，我不信他，但我信你。”

只要它的孩子能得到修行的资格，它也就知足了。

黑蛇闭上了眼，它低吟著什么，只见它身体有了变化，开始慢慢缩小。

顾南笙意识到它要做什么，刚要去阻止就听“蹦”的一声巨响。

黑蛇突然爆破，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妖气也隨之而消失。

顾南笙神色有些复杂。

它明明可以选择让顾南笙帮它，可是它还是选择了爆破自己。

一旦爆破身子，再修炼就会从头开始，阻碍很大。

可黑蛇寧愿爆破也不愿意有一点邪气，这是黑蛇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