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回忆·沈辽谋反(1/2)
鹤衍在北疆的时候去大学学习过,迟钟看他竟然能跟得上,回来之后就送去了上元大学的思政学院红星专业,算是迟钟让他出去体验生活,亲近人类。
不过,鹤衍从小跟著迟钟学习,所以除了这个跟著作者长大的学科以外还辅修了数学系和物理系,他说这俩更有挑战。
所以日常课不少,白天见不著人,晚上才回来。回家之后先把扑过来的旗蒙从自己腿上撕下来,掛起来包换好鞋子一边去厨房洗手一边听小孩小嘴叭叭叭,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再把幼崽捞到儿童椅上让他吃自己的,吃完之后把整只崽剥壳丟浴室里冲洗乾净。
旗蒙会用汉语讲著跟他讲自己一整天都干了什么,这是鹤衍要求的,为了锻链幼崽的表达能力和逻辑能力,別管是什么废话,讲就是了,他就在旁边“嗯嗯嗯”“好好好”地附和,侧面去听迟钟一天都干了什么。
“我今天洗过一次澡了!”
“什么时候?为什么?”
“钟哥,去买菜的时候,我跟小黄(狗狗)玩,在园里打滚,脏,找哥哥洗澡。悯哥哥说,他不在,让小林姐姐(佣人)给我洗澡。”
“你怎么去找悯哥了?”燕察年中毒那次鹤悯和迟钟在医院吵架,给旗蒙嚇得不轻,很害怕鹤悯,平日里不敢跟他亲近,很少去找他。
旗蒙跟他讲自己怎么蹦上阳台的,属於是有正门不走非搞事,被鹤衍弹了脑袋瓜,幼崽捂住头,嘻嘻哈哈地没个正形。
“今天,家里来了一个老爷爷。”
“谁啊,你以前见过吗?”
“不知道哇,忘记了,好像,见过?他和悯哥哥在书房,谈话!”旗蒙顛三倒四地讲一些事情,也没个重点,但是小孩子的模仿能力很强,装著老爷爷说话方式,隨口说出来一句惊天动地的事情,“专门挑一个他不心疼的?”
专门挑一个他不心疼的?
什么叫专门挑一个他不心疼的?!
鹤衍手里的洒一下子呲旗蒙一脸。
燕察年……燕察年不是迟钟亲自养的,他被燕霽初捡到的时候已经十一了,然后带去了西北,十八岁才到既白府和迟钟正式见面,对人类的情感判断而言確实能算上是迟钟不心疼的。
可是他不心疼吗?迟钟要是不心疼的话能把毒素转移到自己身上替他去承受那些吗?!
幼崽嗷一声嚎了两句,抹了抹脸,毫无心事地笑。
鹤衍问,“还有其他什么?你还听到什么了?”
“唔……燕察年自己撞上去的,一个个叫著想要单干,什么苏埃伊里,佐藤本阳……不记得了,他们,说悄悄话,小蒙听不清。”
鹤衍起身拿浴巾把幼崽裹住,旗蒙挣扎了一下,“哥哥,还没有洗香香,泡泡~”
“已经洗过了今天不搓泡泡了。”鹤衍打开迟钟的房门,把幼崽丟在床上,旗蒙打了个滚,控诉鹤衍今天格外不温柔。
“这么快就洗好了?”迟钟从床上拿起来小衣服给他穿。
鹤衍走到门口张望了一会,確定鹤悯在一楼浴室洗澡,他关上门一下扑到床上,“你把今天听到悯哥的话,再跟钟哥讲一遍。”
旗蒙又老老实实讲了一遍自己怎么听到的听到了什么,迟钟伺候他穿好睡衣,抬手在小屁股上扇了一巴掌,“说了几遍了不许往楼上跳,再有下一次,屁股给你打开。”
“啊!”幼崽捂著屁股蹦开,瞪著鹤衍,“臭哥哥!”
他觉得都是鹤衍忽悠他讲了今天跳二楼的事情才被迟钟打屁股,像头小牛犊一样哇呀呀地撞向鹤衍。
鹤衍完全震惊迟钟的关注点,一只手把幼崽按在床上让他別捣乱,“哥!鹤悯是故意下毒的!他差点害死霽哥和察哥!”
“我知道。”迟钟靠著软枕,翻看手中的报纸,没有抬头,“並且毒素是一样的,都是从佐藤本阳那里弄的化学毒,当年满清用过,所以这次依旧可以嫁祸给前朝余孽,比如那些漠北贵族。”
“……”鹤衍愣住了,“你知道?”
“看他的態度我就知道,也没找真凶,也没牵扯到佐藤本阳,纯拿漠北贵族开刀,这次事件怎么也跟他脱不了干係。”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是察哥真的死了呢?要是你真的出事了呢?!”
“小察不会有事。我也不会。”
鹤衍看著他风轻云淡的態度,又急又无可奈何,只能深呼吸几下平静下来,“哥哥,你能不能把你的想法告诉我,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这种事情发生……”
迟钟这才抬眼去看他。
不知不觉,他抱在怀里的幼崽已经长这么大了,身形挺拔,肩背尚未完全舒展,却已有了少年独有的利落线条,鹤衍这辈子被养的很好,皮肤是健康的暖玉色,透著自然的光泽,不见瑕疵,是被温润灵气滋养而成的。
就是多了许多稚嫩感,前世的他在这个岁数的时候,已经完全长成了,环境不好,逼著他长大,个子挺拔,但身上没有肉,瘦得可怜兮兮的,只有那双眼睛极其锐利,叫人说不上来的安心。
“这个社会,其实缺少一场惊天动地的变革。满清確实令封建王朝的根烂乾净了,但是那些世家贵族没有,他们依旧盘踞在每一个百姓头上,当幕后主使,可以美美隱身。”
迟钟把旗蒙抱过来,塞进被窝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幼崽本来睁著眼睛很努力听他们说话,下一秒就眼睛一闭睡著了。
“未来,会有一场战爭,在核武器真正展现他的威力之前,战爭是一定会有的——我公布核武的威力也没用,它需要在一个城市上空炸开,展现给全世界看,压制住所有战爭。”
“我会利用这场战爭,肃清境內。换掉领导人,换掉整个政权,换一个,愿意进行九年义务交易的政权。”
鹤衍张了张嘴,他竭尽全力去思考迟钟到底是什么意思,恍惚了好半天,呢喃道,“……你要,杀了鹤悯?”
“也许不会。”迟钟耸了下肩,“我以前在思考神核能不能通过仪器,或者其他什么物质提取出来,能用能量击碎神核,那应该也能用能量直接拿出来,神会死还是会变成人类?人类能不能得到神核?也许人类可以试试。”
这需要拿神明来试。
鹤衍本来很生气鹤悯做的事情,但是迟钟的这些话更令他浑身发冷——他有一种残忍的平等,规划未来的时候,好像谁的生死都不重要了。
可这样,好像又是最优解。
“哥哥,我们会死吗?”
迟钟诧异地看向他,“这是什么话?”
“在你设想的未来里,我,我们,豫哥他们,都应该是怎样的姿態活下去?”鹤衍想知道他到底要怎么对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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