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尘埃落定（2/2）

五芒星阵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剧烈闪烁了几下，便彻底崩碎，化作点点流光消散。

苏明、光头大汉等四人几乎是同时脱力，再也无法维持站姿。

或是一屁股瘫坐在地，大口喘著粗气，白色的哈气在冰冷的空气中格外明显；或是直接仰面躺倒，胸膛剧烈起伏，眼神涣散，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他们体內的能量几乎被先前那一击和此刻的冰寒领域双重抽空，体力严重透支，在刺骨寒意的刺激下，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著，连维持基本的体温都变得困难。

澹臺明月是五人中唯一还能勉强站立的，但她也单膝跪地，用一只手撑住冰面，才没有彻底倒下。

她低著头，银白色的髮丝垂落，遮住了部分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那剧烈起伏的肩膀和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的手，显示著她內心的极度不平静。

刺骨的冰冷让她发热的头脑迅速冷却下来。

脑海中，之前那热血沸腾、仿佛有背景音乐响起的画面还歷歷在目，同伴的嘶吼、观眾的吶喊、自己那份“我能反杀”的信念……一切都那么真实，那么充满力量感。

可现实呢？

现实是，程潯甚至连一个像样的攻击技能都没用，只是展开了一个领域类的控场技能，他们五人拼尽全力的合击就如同冰雪下的火苗，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连让对方稍微认真一点都做不到。

“呵……”澹臺明月唇角勾起一抹苦涩到极点的弧度，带著浓浓的自嘲。

果然……影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什么信念爆发，什么绝境逆转，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如同孩童面对巨兽时挥舞的木棍，幼稚得令人心疼。

热血？

热血或许能点燃一时的勇气，却无法弥补天堑般的鸿沟。

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毫无悬念。

刺骨的寒意瀰漫全场，擂台已彻底化为冰蓝死域。

澹臺明月单膝跪在光滑如镜的冰面上，撑著地面的手微微颤抖，指尖传来的冰冷几乎冻结了她的血液，也冻结了她最后一丝侥倖。

她艰难地抬起头，望向不远处那道依旧挺拔，甚至连衣角都未曾真正紊乱的身影。

他站在那里，仿佛刚才那匯聚了五人之力的恐怖合击，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微风。

【冰河世纪】的领域不仅冻结了能量，更冻结了所有反抗的意志。

身后，苏明、光头大汉等四人或坐或躺，气息萎靡，脸色苍白，在极寒中瑟瑟发抖，连维持基本姿態都已勉强。

败了。

彻彻底底的败了。

再坚持下去，除了让同伴承受更多寒意侵蚀，除了让自己显得更加可笑，毫无意义。

一股混合著挫败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释然涌上心头。

澹臺明月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开口道：

“魔都一中……认输。”

这五个字，意味著结局已经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