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意外访客(1/2)
许久后,舒时昀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太后说新人们下月入府,本是喜庆之事,不过我身体不适,王府嘈杂不适宜养身子,所以婚礼一事由宫里的嬷嬷跟夕朝操持,我,我先搬去别院,等亲事过后再回来。”
家宴散后,太后把舒时昀叫过去说了许多,先是严厉警告,在新人过府后不许再与贺轻辞过于亲近,霸占新人的宠爱。他毕竟年纪大了,身体虚弱,眼见安南王子嗣单薄,该事事以传宗接代为主,不可因妒忌而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另外他家中父母早亡,舒氏一脉人丁凋零,从他起很可能就断了血脉,可见是不吉利的人,因而安南王纳妾前后,他必须搬去别院,不得冲撞了新人,让他们也染上晦气。
虽然舒时昀没有明说,但贺轻辞还是大致猜出太后的意思。见舒时昀伤心至极还故作无谓,笑容惨淡凄凉,他何尝不心疼愧疚?
帮舒时昀换上寝衣扶他躺下,贺轻辞才握着他的手柔声道:“迎新人入府,实在是我违背诺言,有愧于你,但你放心,我心中之人,只有你一个。”
至于搬去别院以免冲撞新人,那更是无稽之谈,不必理会。
舒时昀向来心思细腻,怀孕后情绪更加不稳定,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时而梦见他腹中孩子没能保住,身下床单被血染湿一大片,时而又梦见贺轻辞怀抱两个少年慢慢走远,无论他如何悲戚呼唤都不回头。
夜深人静,天寒地冻,长都殿主殿内,贺瑞庭甚为头疼。
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人大大方方的霸占了他的房间,手头还拿着一壶酒,坐在窗沿又喊又叫,要不是长都殿守卫森严,非亲信外谁都进不来,贺瑞庭此刻恐怕已经被皇后抓住把柄,揪到皇帝面前去了。
闯进长都殿的不是别人,而是挽华君季荣卿。
在贺瑞庭印象中,季荣卿曾是朝廷之上慷慨陈词,才高八斗的翰林学士,为人清高孤傲,不喜与庸人为伍,后被迫入宫,成了皇帝最厌恶的妃嫔,清冷不减,脾性却越发的古怪了。
若不是古怪,为何要大半夜的闯到他寝宫来?外头的守卫也是怕他大喊大叫招来麻烦,才迫不得已将人放进来,希望二王爷能一掌拍晕他,省得叫人心烦。
皇后眼线遍布整个皇宫,若是不小心行事,他八成会落下个“淫秽宫闱”的罪名。
贺瑞庭上前一步,温润浅笑道:“挽华君,你可知道本王是谁?”
季荣卿喝醉了酒,眯着眼睛瞧了他一会,突然嗤笑一声,道:“小屁孩。”
贺瑞庭:“……”
这话倒是让他想起来了,从前他初入朝廷随文武百官上朝,只凭一腔热血处理政事,不顾实际情况,只纸上谈兵,因而与同样初次为官的季荣卿政见不合,两人好几次起了争执。
那时,这人也是这般不屑的瞥他一眼,当着所有人的面叫他“小屁孩”,冷冰冰地讽刺他天真单纯没头脑,把那时尚不算沉稳的贺瑞庭气得够呛。
明明他才是年纪更大的那个,怎么还被一个小小少年骂“小屁孩”?
进宫几年,季荣卿早没了初时的狂傲嚣张,将所有锋芒都收入心底,连自己都忘却还有那一段桀骜不驯,自负张扬的年华。
深宫里就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人人都以为在这里,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可个中滋味,非入不得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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