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知道自己的地位，所以如履薄冰（2/2）

不过几秒钟，靠墙那处渐渐汇聚起了一坨黑影，它在慢慢地站起来，且在向孟逾明的方向挪动。

“闹鬼了？！”

孟逾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揉揉眼。

胡卿平时间见到的都是妖怪，也是头一次见鬼，也不得不赞同道：“看起来确实像是鬼。”

楚北将孟逾明护在身后，对胡卿沉声道：“先把血喂给舍心。”

道家的血很值钱，想要的人也多，楚北总不能看着孟逾明傻乎乎的再放一次血。

胡卿咬咬淡色的唇，轻捏舍心的下巴，喝了一口温热咸腥的血，俯身抵上舍心的唇。

这是他与舍心头一次如此亲密，胡卿的唇忍不住颤了颤，脸颊也浮上一层粉红。

而舍心全无感觉，只是被迫喝下一口口血。

与此同时，未关紧的门也“吱呀”响了一声。

门外有什么东西进来了，这回连身形都没有。

窗边的那坨黑影已经走到楚北身前，可似乎又被什么东西吓得后退了半步。

孟逾明顶着一张失血过多的脸，道：“它似乎怕我。”

楚北让到一边，想确认它是否怕孟逾明。

黑影试探着上前一步，将要触及孟逾明的鞋，当即一个小蹦跳得更远了。

孟逾明思索着上前一步，它怕极了似的，朝另一个方向爬去。

桌上摆着剩下的空碗，它攀在桌边伸出类似舌头的东西，舔起了碗中剩余的血。

不时还发出贪婪的舔舐声。

孟逾明看的目瞪口呆，“我的血不是净化妖气的吗？它如果是一只低等妖怪，喝了我的血，会灰飞烟灭吗？”

楚北摇头，“道家销声匿迹太久，关于道家的那些传闻也模糊了。”

孟逾明眼见它喝完了血，另一只近乎透明隐约可见边框的东西爬到它身边时，碗里已经没血了。

透明那只似乎生气了，一个侧身将黑色那只扑倒。

两只竟打了起来。

孟逾明在一旁看得好笑，兴奋道：“小黑肯定能打赢小白，毕竟它喝过我的血。”

果然，黑色的那只将透明的包裹住，须臾，竟是将透明的那只“消化”了。

楚北看了眼收回了蛇尾的舍心，拉过孟逾明的手，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生出什么变故。”

胡卿也赞同，“孟逾明的身份太特殊了，这东西不知是意外还是人为，你们回去注意安全。”

孟逾明血被抽多了，身子一阵发虚，便道：“你最好也赶紧离开这里。”

他这么一说，黑色的那只似乎着急了，一坨黑影想加快速度追上孟逾明，但却只能软趴趴地栽倒在地。

看上去，居然有种诡异的……萌感。

孟逾明回头最后看了黑影一眼，转身离开。

胡卿抱起恢复人身的舍心，绕开黑影，也离开了是非之地。

把舍心放到车内，胡卿用手摩挲一下他的脸颊，终于露出舒心的笑容。

“师父，我带你回家。”

对胡卿而言，这栋别墅进出过太多形形色色之人，他毫无挂碍，而他口中所说的“家”，是舍心给他买的单身公寓。

那里，只有他二人去过。

将舍心抱上楼后，胡卿已经累得直喘气，额头的汗不停往下淌。

舍心一向爱干净，胡卿去冲了个澡，又脱了舍心的衣服给他擦拭身体。

明明是一条蛇，但舍心的身躯却是完美的，手臂上结实但不突兀的肌肉，小腹处还有几块令人艳羡的腹肌。

胡卿褪下舍心的裤子时，脸颊不可抑制地发烫。

胡乱擦完他的腿，视线不禁飘向他两腿间的物什，胡卿照着前几天的方法，眼一闭，手伸了进去。

“……”

胡卿猛地睁眼。

这是什么？舍心两腿之间的物什竟有了动静，这是近一个星期以来的第一回。

胡卿偏头看了舍心一眼……

还好没醒。

但接下来，该怎么办？

胡卿是个禁欲多年，洁身自好的青年，别说给别人做这档子事，他自己都没怎么自渎过。

“卿儿……”舍心喃喃呓语。

胡卿整个人身体一僵，舍心在喊谁？

其实他知道舍心在喊谁，因为舍心从没这么亲昵地喊过他。

他念的人，估计是那个名为李清的相好。

也不知怎地，胡卿眼眶一红，差点落了泪。

“没出息的。”他骂了自己一句，抽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一盒香烟。

说来也讽刺，他几乎每次抽烟都是为了舍心。

但舍心却厌恶他抽烟。

胡卿看了眼舍心的脸，又将香烟放了回去。

舍心不喜欢的事，他下意识就想隐藏起来。

或许是早知道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如履薄冰，小心到了可怜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