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白灼鸟与死士（1/2）

第二天天刚泛白，萧肃就被明朝歌叫醒了，说是皇甫赢要趁早赶路。

萧肃觉得奇怪，这不是皇甫赢的风格。

若是他想早点赶到凉城，那昨晚上，不会刚到黄昏就在这客栈落脚。

不过，虽然萧肃有疑惑，却还是翻身起了床，披上外衫，走到门外与其他人汇合。

秦沐还是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裳，也不知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今早上看到他就一直在打哈欠。

皇甫赢坐在马上，等萧肃走到面前，他扯了扯缰绳，没给他一个眼神，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走吧。”

萧肃望着众人，总觉得这三人昨晚在他睡着后还发生了什么，可是这念头一冒出来他就觉得荒唐。

这些人他过惯了在刀口下舔血的日子，就连睡觉也不敢懈怠，所以一向浅眠，稍微有不寻常的风吹草动便能瞬间将他惊醒，若他们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不会完全没有察觉才对。

除非……

昨晚明朝歌房间燃了迷香！！

萧肃眼神一凛，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今早因为走得太急，所以他根本就来不及细看房间里有什么异常。

“在想什么呢？”见萧肃的马落后，明朝歌将马速度降了下来，与他并肩而行，“怎么，你不想去凉城啊。”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萧肃转眸望着明朝歌，语气中带着漫不经心，好像真的就只是随意问问一般，“我很好奇，你明明是男人，却是怎么靠着女装在崇封长大的？难道那些人，没有一个怀疑过你的性别吗？”

“小时候看不出，即便轮廓深一点，也只被当做随了我娘胡人的特质。后来长大了，个头越来约高，才开始慢慢有人怀疑，也开始有人想暗地里除掉我。”

他娘是胡人！！

胡人长在西域，确实最擅长蛊毒。难怪明朝歌在看到他脸的第一刻就知道是蛊虫作祟。

明朝歌显然没察觉到萧肃突然皱起的眉，他继续说着。

只是，明明是在讲自己苦难的命运，可是他边说，嘴角却边勾起笑意，“后来，也不知是上天垂怜还是我命不该绝，那些想让我死的人都在不久后得了病，死掉了。然后皇城中开始有人骂我煞星转世。有了新的别称，他们反倒对我是男是女这件事，不感兴趣了。”

“那你娘，还活着吗？”萧肃问。

“早死了。三年前，被明朝佑当着我的面沉了湖。”

听到这个结局，萧肃心中一沉，有一丝不好的念头在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他记得，约莫是在小时候，他因为体弱多病被父亲关在萧家阁楼的时候，曾见过一本记载西域蛊虫的传说。

之所以将其称之为传说，是因为那其中讲的东西太多荒谬。都是什么换脸，什么复生，什么续命之类的无稽之谈。

可他自己便经历过换脸，自然知道，那蛊虫的神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