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馒头不好吃，你好吃（1/2）

萧肃挣脱开他的手，转过身去写字：“皇上，我是秦沐。我虽有攀龙附凤之心，却绝没有做某人替身的打算。皇上这般左右摇摆，怕是要伤帝后的心了。”

他写完这话，不待皇甫赢作出反应，已经对着他俯了俯身，以出恭为由，告了退。

刚才有那么一刻，他是真以为，皇甫赢已经认出他来了。可是，不过是最简单最快捷的试探罢了。

皇甫赢为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愿放手，是因为怕选错，所以两者同时拥有。

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萧肃走出御书房，刚转过角落，身子就被人扯了过来。秦沐顶着他那张脸，明明怒气冲冲，可是为了不引人注意不得不压着嗓子跟他说话：“萧肃，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口不能言，脸不能视的模样，皇甫赢会重新看上你？”

口不能言他知道，可是脸不能视是和解？秦沐这张脸虽然不如他，可姿色也算上成，不然也不会得了先帝那般厚爱。

萧肃皱眉望着秦沐，表示对他的话有些不明白。

“哦，之前忘了告诉你，在你喝的那碗血里，我加了能导致脸部毁容的草药。可是那草药药性有些慢，要等几日才能发作。不过估摸着时间，怕是就这几天了。”

萧肃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

怪不得他从昨天开始便觉得脸上又开始瘙痒，甚至今早在朝阳殿的铜镜中，还瞥到了耳根的位置突然起了红疹。

他只当是不小心招了蚊虫，却不想，原来又是秦沐作的祟。

萧肃抬眼望着秦沐，瞳孔中没有因为他这番话而出现一丝慌乱，更多的，反倒是嘲讽。他对着秦沐比着手势：

“算起来，这可是你的脸？你看了二十多年的脸，毁掉它，竟然连眉都没皱一下。”

“那可不是我的脸，从那天开始，这张脸便是你的。既然是你的，我又为何不能毁了？”秦沐说得理所当然。

“我的？”萧肃冷笑了一声，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衫，“既然是蛊虫，那便总有能让我将脸换回来的那一天，到时候，你盯着这张脓疮遍布的脸，可千万别想着自杀！”

“换回来？别做梦了！上次替我养蛊虫的那老头包括他的家人，早就被我杀了。这普天之下，除了他，没有知道那碗血中详细的药方。”秦沐甩开萧肃抓着的手，高昂着头，“你就等着毒素渗入脸部，慢慢溃烂吧。我倒是要看看，这般丑陋模样的你，是什么样的结局！”

他说完这话，冷哼了一声后，转身向着自己的寝殿走过去。

萧肃站在原地，望着秦沐离去的声影，抿紧了唇。

本来，他是有意想留秦沐一命的，毕竟是他帮他看清了真相，可是，他手段毒辣，做任何事情绝不留下退路。这种人若活在世上，怕到时候受他毒害的，就不止那位养蛊虫的老头了。

秦沐，既然你不仁，那日后，就千万不要怪我不义！

萧肃想到这里，原本向左走的身子硬生生改了道，向着另一边的朝阳殿走过去。

到了朝阳殿，他本应该从正门进去，再由丫鬟通报一声的，可是突然意识到若是让皇甫赢知道他来过这里，只怕会节外生枝。于是他移动着步子，向着朝阳殿的一处偏门而去。

这地方是明朝歌告诉他的秘密地点，外面生着荆棘，挡住了大门，所以平常鲜少有人从这里经过，故而都没有插上门栓的习惯。

萧肃跃过荆棘站在门口，手将老旧的门轻轻一推，那门便应声而开。

萧肃进了院子，将门按照原来的模样掩盖住，然后直接往明朝歌的寝殿里走。

本来萧肃身形修长，脚步就轻，更何况他如今哑了嗓子，此番走下来，就更是如风一般寂静无声了。

所以，直到他已经走到了内室，望着正背对着他，长发披肩，坐在浴桶中沐浴的明朝歌后，对方才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

明朝歌没有回头，只是伸手鞠了把水浇到了自己身上，然后轻道：“还愣着干什么？让你出去拿个皂角这么慢？快过来跟本宫搓背。”

这话，像是把他当成朝阳殿中的宫女了。

萧肃笑了笑，想砸个东西提醒下他认错了人，可是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拿个木桶，空荡荡的，只好作罢。

搓背就搓背，正好看看这家伙是男是女。

若是女子，他便赔礼道歉；可若是男子，那可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萧肃勾起唇角，拿着挂在浴桶上的巾帕沾了谁，往明朝歌背后擦过去。

本想着因为靠近能看到明朝歌的身前，可这人防备心极重，就算是坐在浴桶中，满桶的花瓣掩盖着水中的一切，唯一露出的，也只是骨架有些大的白皙肩头。